于氏从南山郡逃到青州,虽有下人服侍,但一路车马劳顿,再加上心中忧虑、恐惧,在青州尚未完全修整好就被左丘霄的暗卫发现,一路赶了回来,在漆黑的屋闷了半日,早已疲累、恐惧到了极点。
最后被梅霜一吓,于氏当晚就发起了高烧,一连好几天都没能醒过来。
这日一大早,左六来报信,说之前从各地赶往京城的掌柜已准备好了,可以随时来见左丘霄,向他汇报况,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左丘霄吩咐左六下午带他们过来,而后,他看向一旁看着天空发呆的卫青秋,起上前,坐在旁,“还在想那天于氏说得话吗?”
那日的审问结束的太过仓促,卫青秋本没问到有用的消息,但于氏在被梅霜攻击前说得那句话,却困扰了好几日。
“虽然……在听到向族老们提议要把我送去府衙的时候,我心里也觉得奇怪,但我压没往这个方向去想。”卫青秋收回视线,看着近被风吹得不断落叶的大柳树,长长叹了口气,眉宇间笼着淡淡的忧愁、不解。
自进府起,于氏就一直在针对,若说于氏研制了某种毒药联合别人来害,那卫青秋即便没看到证据,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可若于氏亲口说自己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放出去,好想办法救左丘霄,那即便看到了证据,也不敢相信。
事出反常必有妖,好端端的,于氏为什么要救?
“跟随于氏的那些丫鬟、婆子还在后院,”左丘霄提醒道:“你若实在想不通,提审们也是一样的。们时刻跟随于氏,想必知晓不幕,即便探听不到全部的实,至也能得到些许线索。”
“对啊!”卫青秋豁然开朗,猛地站起,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左丘霄,“我倒忘了还有们!”
说着,俯拍拍男人的肩,“那我先去审问们了!”
“去吧。”
男人目送欢快的背影离去,忍不住笑了笑。
查证于氏当日究竟是如何打算的,是梅霜和卫青秋要做的事,对于他而言,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将各地的掌故、管事联合起来,让南山郡那些不明事理的墙头草掌柜都看清楚,这左家究竟是谁的!
……
于氏边的丫鬟、婆子不,卫青秋将们一个一个的提出来审问,软兼施,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就将人全部审完了。
不过,所有人的说辞都和于氏所说一样,纵然有些许差池,但大方向基本一致。
卫青秋反倒迷了。
难不于氏费尽心思,真的是想要救出来?
不明白,蝉更糊涂,“姐姐,你说大夫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啊?不是已投奔二房了么,放你出去,对二房一点点好都没有呀。”
卫青秋扫了眼关押于氏下人的房间,咬了咬后槽牙,转往外走。
“姐姐等等我!”蝉急忙跟上。
一路跟着卫青秋跑到前厅,眼看着对方直接推门进去,蝉吓得一激灵——爷了一堆人在屋谈事,周围围着那么多暗卫,一看就不简单。
夫人居然就这么闯进去了!
蝉在外犹豫了好一会儿,迟迟听不到屋的动静,又怕又担心,最后只能着头皮推门进去。
万幸,屋左丘霄正在和卫青秋说于氏的事,其余掌柜也都和相邻的人凑在一起说话,倒没人注意到。
“此事若是真的,你要怎么办?若是假的,你又当如何?”左丘霄抬眼定定看着,问道。
卫青秋一时愣住。
还没想过这件事,只一心琢磨真假来着。
“以我看,梅霜毕竟也参与了这件事,不如你去问问?”左丘霄提议。
提起梅霜,卫青秋脸上闪过几分别扭。
自说出“梅霜”二字后,左丘霄就一直在观察对方神,发现些许不对劲后,又道:“当然了,你要是不想见,稍后我——”
“谁说我不想见了?”卫青秋昂首哼道。
昂着下,双臂环在前,视线到乱瞟,就是不看他。
见状,左丘霄憋笑道:“既然你没有不想见梅霜,那现在去就找,再次询问一遍事过。等你问完也就到了晚饭的时辰,届时我们再商议下一步的动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