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卫青秋倒还没想过。
之前,满门心思想要查出真相,不管是还梅霜一个清白,还是当着左驰骋的面盖章于氏的人品,真正在意的是事本,从未想过事查证清楚后,要如何置于氏。
尤其,是在这样复杂的况下。
于氏错了,但于这件事而言,又不完全错了。
毕竟如果没有于氏筹谋这一切,当初被二房抓住,以当时二房的战力,想要顺利逃出来再救出左丘霄,无异于天方夜谭。
卫青秋拿着筷子的手定格在空种,贝齿咬着下,犹豫了好一会儿,抬眼,为难地看向桌对面的男人,征询对方的意见:“你觉得这件事该怎么办?”
虽说还没到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地步,但和左丘霄比起来,在筹谋计划的方面的确差了些。
“确定要听我的意思?”左丘霄子微微前倾,单手撑着下,略略歪头,狭长温的眼睛溢出些许笑意,明显是打趣的语气,“就不怕,我趁机偏袒梅霜?”
卫青秋的脸登时红了个。
又是又是恼,凶的,“这件事和梅霜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在心里就那么小心眼吗?!”
死亡问题顿时回到了左丘霄的手上。
他浅笑,想都没想便道:“当然不是,我只是担心,你会听信无中生有的谣言,误会我和梅霜的关系。”
卫青秋傲娇地昂起下,“哼”的一声转过脑袋,不去看对方。
见状,左丘霄心底软一片。
真可爱,像他小时候养得那只傲娇的小狸花猫。
逗猫逗得太过分,猫会生气会记仇甚至还会挠人,人更是不例外。到了这个份上,他若再逗下去,只怕要出事了。
故而,左丘霄将椅子往卫青秋的方向挪了挪,探凑到对方眼前,一本正:“梅霜伺候了我很多年,很衷心,我了解、相信的人品,所以之前才会维护,想要等于氏来了,事明了了,再给相应的惩。”
“当然了,如今不比从前,人员张,梅霜武功虽比不上你,但若真的遇到事,也可帮我们出一份力。我没有立刻惩,也有这个原因。”
卫青秋努了努,没说话,但却板正了姿势,不再侧脸对着男人。
见状,左丘霄心知方才那番话有用,暗暗松口气,接着说道:“外面有些风言风语,但你是知道我的,若我真对梅霜有意,会和用主仆的份相这么多年吗?同理,若对我有意,也必不可能在我边伺候这么久。”
听到这儿,卫青秋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
但很快,又咬着下强装严肃,一张白小脸要皱包子般,质问:“为什么喜欢你就不能留在你边伺候?而且,你又如何判定别人对你是喜欢还是衷心?”
“山人自有妙计。”左丘霄故弄玄虚。
卫青秋白他一眼,起,“不想说就直说,不用弄这些——”
“瞧,这就是喜欢和衷心的区别了。”左丘霄笑着拉坐下,道:“若我同梅霜这样说话,是断然不敢如你一般撒娇的。”
卫青秋起先还在默默惊叹,听到最后,陡然红了脸颊,一把将人甩开,没好气道:“我才不是撒娇呢!”
话虽这样说,但从左丘霄的角度看过去,睫乱眨,水润樱被贝齿咬着,白面颊染上两团红,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耳朵,眼看着那耳垂红得要滴,他再不忍逗,忙道:“好,是我胡说,我错了。”
他起,微微俯贴近对方,压低了声音,“娘子,原谅我吧,好不好?”
一句“娘子”让卫青秋陡然如扎了的猫似的跳起来,瞪圆了眼睛,素来口齿伶俐的突然结起来,“你、你胡说什么,谁是你的娘子,你、——”
“我们是拜过堂、过房的夫妻,我你娘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说完,左丘霄侧掩轻咳,再抬眸看向对方,温温的浅眸子里蓦地多了几分水,可怜兮兮的,“还是说,你仍旧忍心抛下我一个人,带着别人去游山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