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从左家逃出去,可见已不被二房所喜,正好趁这个时候将收归到大房手下,让为大房办事。
这于氏虽狡诈、心思多,但若利用好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利。
再加上左驰骋还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饶是于氏从中搅乱,也闹不出大的幺蛾子。待所有事尘埃落定,再去找族老主持、裁定于氏该如何罚,也不晚。
“这样……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于氏那个子,肯听我们的吩咐吗?”卫青秋有些担心。
男人道:“一直昏睡不醒,左驰骋现在肯定很担心,用不了多久就会来求你行医。届时,你就可顺理章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对大房百益而无一害的易,左驰骋会答应的。”
一日后,左驰骋果然来找卫青秋,言辞和左丘霄预估的丝毫不差。
卫青秋暗自慨的同时,不忘按照左丘霄所教的话术,一五一十跟对方开了易条件。
毕竟于大房有益,且于氏昏睡了好几日,左驰骋心中担心,他只犹豫了不到半刻钟,便答应了卫青秋提出的请求。
心底的大石头落下来,起,“那我现在就去为大夫人诊治。”
“多谢多谢。”左驰骋连忙起道谢,并急匆匆地走到前面引路。
其实于氏本并无大碍,只是连日惊惧、车马劳顿没能好好休息、吃饭,再加上被梅霜掐住脖子,窒息骤然席卷全,晕过去再正常不过。
卫青秋去到于氏的房间后,随手诊脉确定对方症状和自己所猜想的毫无二致,便立刻开始施针。
一旁左驰骋被速度惊到,生怕出什么差池,急得一开口就卡了壳:“就、就这样就行吗,不用再多看看?万一——”
“你是信不过我的医术么?”卫青秋边施针边淡淡回应,头都没有抬一下。
左驰骋连连摇头:“我没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说来也巧,对方话音刚落,床上的于氏忽而猛烈咳嗽几声,接着便睁开了眼!
“娘!”左驰骋立刻扑上来,半跪在脚踏上,握住于氏的手。
于氏颤巍巍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除了左驰骋,就是卫青秋。
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地闭上眼睛又睁开,目景象依旧没有变化,楞了片刻,旋即哀叹一声,认了命。
单看这反应,卫青秋就猜到于氏不想见,且正懊恼居然还没逃脱的张守信。
暗自好笑,但因同样不想见到于氏,且还要留时间让左驰骋劝说于氏,所以很快拔了针,起道:“既然大夫人已醒了,我就不耽搁二位母子深叙旧,先出去了。”
“对了,”为防左驰骋忘记要事,走到门口后,卫青秋还特地折回来,大声道:“三爷有很重要的事告诉大夫人,希大夫人好好考虑,在晚饭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此话一出,饶是左驰骋想要循序渐进告诉对方,也不能了。
出于对卫青秋的不信任,饶是于氏刚醒,也立刻皱眉警惕道:“你想要跟我说什么,是不是跟他们夫妻俩有关?”
“娘,您刚醒,先不要——”
“都那样说了,你还想瞒着我?左驰骋,你到底跟谁是一伙的?!”于氏没好气打断。
左驰骋纠结地头疼,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压着各种各样的绪,劝道:“反正不是什么坏事,您先躺下,听我慢慢说。”
“你不说别说!”于氏一把掀开被子,趿拉着鞋子往外走,边走边气哼哼地念叨:“不告诉我,不告诉我我也能知道!哼,我在左家当了这么多年的家,针当我是蠢人是不是?想诓我?没门!”
左驰骋上的伤只恢复了三分之一,走路仍需要拐杖,等他奋力追上于氏时,对方正拉着蝉质问,吼声几乎冲破云霄。
“娘!”他强忍着上的伤痛冲上去,一把拨开吓懵了的蝉,挡在于氏面前,“你先听我说,行不行?!”
“你是我上掉下来的,我还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于氏双手叉腰,鼻尖溢出几声轻哼,满是不屑:“你定然是被左丘霄和卫青秋那两个人给忽悠瘸了,胳膊肘往外拐,要我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