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顾凉突然急急开口道：“你莫要再说什么，我爹才稍微好些，万一不了刺激的话……”
顾老爷却开口打断了顾凉的话：“凉儿，你莫要担心我的子，左夫人想说的事我已有了几分察觉。”
他看着卫青秋说道：“还请左夫人但说无妨。”
卫青秋正说道：“顾老爷病症太过古怪，就算在医书上也罕有记载。原因是这病体正常之人并不会突然染上，只有一些不同寻常的因，才会惹得发病。”
“我知道了。”顾老爷淡淡一笑，说道：“我平日里饮食规律，又不喜出行在外，所以唯一能引发奇症的因，便只有可能是毒药了。而且我猜应是需要长期接触的慢毒药。”
闻言顾凉的脸微变，整个人都凝重了几分。
卫青秋点头说道：“顾老爷，您到底中了什么毒，还需把如今的病治好了才能看出来。可若您相信我，我可在府中四查找一番，看看到底那毒是下在了哪里。”
卫青秋原本以为对方会一口答应下来。
谁知顾老爷竟然轻轻叹了口气，摇头拒绝了。
“爹爹！”顾凉的眼眶一下便红了，“若不解毒，下次您再犯病的话便会死的。就算治好了这一次，可下次呢？你如今年体不比从前，不起这般折腾了。”
顾老爷沉默不语。
卫青秋心中一动，明白了这次中毒定然别有。
“顾老爷，你若不想让人发现的话，不若让顾凉用送谢礼的名义，把可疑的东西装进箱子送到左府中来。”卫青秋说，“能下慢毒的东西，不过是，吃食，餐，寝，熏香这些东西。也不用都送来，每样拿一点，也不会引人怀疑。”
这下子，一直神淡然的顾老爷吃惊了。
“左夫人，你和传闻中的可半点不像。”他赞道，“心思缜，聪慧过人，依我看，如今全天下与你同龄子中只有一两人才能和你比肩。”
卫青秋微微一笑：“传闻却也是真的，我本就出低下不懂规矩，不过巧学了些医术擅于救人罢了。”
顾老爷笑了起来，看向卫青秋的眼神充满了欣赏。
顾凉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眼中的绪却变得复杂了起来。
他送卫青秋出门的时候，看着的眼睛认真说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或者任何人欺负了你，只要报上我的名号便可！若是有哪个人在背后说你坏话，我直接上门揍他！”
卫青秋轻笑道：“谢谢你了。不过一般背后说我闲话的都是些大姑娘，你上门揍人家一顿，不得把人家娶回去？到时候怕是顾家后院塞不下那么多人。”
顾凉本来心极其沉重，可卫青秋这番话却是把他逗笑了。
他忍不住说道：“为何满城的姑娘都在背后说你闲话，我看是你平日太凶了。”
左丘宵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互动的样子，心中突然有些烦闷起来。
他干咳两声，又让自己的脸变得苍白了几分。
果然下一刻卫青秋立刻停止了谈，转头向他看来，眼里则是满满的担心：“大爷，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了左丘宵的手腕，开始快速给他把脉起来。
左丘宵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我只是觉得呼吸有些不畅，不碍事，你们慢慢聊。”
顾凉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卫青秋对顾凉歉意地说道：“顾小公子，你还是快去看看你爹吧。明日一早我会再来一次，等下你记得趁着无人注意，把可疑品都装起来。”
说完后，卫青秋赶扶着左丘宵上了马车。
左丘宵侧头瞥了顾凉一眼。
顾凉则是对着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回到家中，卫青秋立刻让梅霜去烧热水。先是给左丘宵按一番后，又在送来的热水中泡上了几味草药。
“大爷，你好好泡泡。”卫青秋说，“你的体不需用药，药浴却是正合适。等泡完后，要立刻把头发弄干，喝些温水，有何不适，立刻让人来喊我。”
“好。”左丘宵满眼笑意，声道，“却是辛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