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娜这些年来第一次说了一句良心话,不论是非得已必须这么说,还是悲伤至极由衷之言都是这些年来说的第一句良心话了。
徐洋原本是个心死之人,却又觉得自己有一线生机,安以娜向来因为儿的事跟安以恒不睦,不能说恨不得将安以恒剥皮筋,但也是想要老死不相往来的。
可是现在安以娜却为安以恒说话,全然是忘了当初他们夫妻之间共同的仇恨。
仇恨的双眼已不知不觉间盯上了玻璃窗外这个穿着华贵的人。安以娜现如今已了一个空壳子,除了这些华贵虚无的外表之外,什么都没有。
爱,亲,或者是最让人可以舍生忘死的母之,全部都已消磨在时当中,眼前这个男人曾跟自己患难与共过,历了人生最绝的阶段。
可现在徐洋还是用看仇人的目看着,“原来你还会良心发现,不过,你良心发现的有些太晚了,你对你哥哥的恨,会一辈子种在你的心里,像种子一样慢慢生发芽,即使你的心里暗无比,它也会长一棵参天大树。
安以娜我跟你认识了这么长时间,我自然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对我说这些话只不过是要撇清关系,没错,我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我释放了那把火,我愿意承认,我宁愿在牢里,度过我的余生,也不愿意再看你这虚伪人的面孔。”
徐洋每一个字说的都真真切切,每一个字就好像是原子弹那样,可以摧毁一个人的心。安以娜本来就不是一个心强大的人,听了这样的话,自然是要伤心。
“好了,你们的时间到了。”当警察叔叔,走进这个小小的房子,把徐洋重新押回牢房的时候安以娜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突然热泪盈眶,自己为什么要哭,自己都不知道。
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到别人的议论声,大多都是在可怜自己。
“你们快瞧那个人,有钱又怎样?就算家里有上市公司,现在哥哥没了,丈夫也进了监狱,好好的一个家,都了什么样子了,我宁愿没有钱,好好的活着,也不想像那样,活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怜,真的是太可怜了,比电视剧里的主人公还要可怜,就算是演电视剧估计编剧也没有这么好的想象力。”
“快别说了,朝咱们这边走过来了。”局子里的几个保洁阿姨在那里议论纷纷,们虽然是站在社会的底层,但是生活中也不是有快乐的时刻。
扪心自问安以娜已很久都没有开心的笑过了,的确自己得到了家里的公司,所有的生意都由自己做主,可是公司的况也是不容乐观,日益亏损的账目,已让自己不愿意在营这家公司。
母亲时而会打来电话,不是关心自己,而是询问为什么这个月又有这么大的亏损,每一次言又止,想要收回公司,却早就没有了那一个能指的人。
安以恒没有了,俺家的主心骨也就没有了,父亲的离奇去世,也让这个家到了不小的打击。原本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现在已七零八落落,自己仿佛是浮萍一样没有,在水上来回漂泊,最后,只能接腐烂的命运。
罗忆的电话。
罗忆这些日子仿佛都是消失了一般,自从哥哥出事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给自己打电话。安以娜就像平常一样把电话接起来,对方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像是在为哥哥的事伤心吧。
“我这段时间在国外,真的不知道出现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故呢?你哥哥和伯父……”罗忆在那边早已哭得泣不声。
安以娜听到这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父亲原本是出国考察,可无端的就出了车祸,像是刚刚理完,却没想到哥哥又出事了,一把火,夺去了命。
“咱们还是见面说吧,电话里说不清楚,两边的事都在调查,我哥哥这边的确是有了定论,可是父亲那边,还得接着查,我现在真的是没这个能力了,我终于知道,我母亲为什么不愿意把公司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