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在此时响起，李丽忽然觉得自己听到了救赎的天籁，仰头冲满脸沉的南晨川笑了笑，“你现在不敢杀我了！”
南晨川一把抓起了的领，用枪直抵的太阳，“说，我妈是怎么死的？”
李丽因为他的咆哮反而笑得更大声了，“你一辈子也别想知道！”
当华晨带着警察冲到门口时，忽然就听见里面响起了一声枪声，他们先是一愣，下一秒就朝仓库里面狂奔。
他们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华晨一个健步就跪在了南晨川的边，“老板，你怎么样？”
南晨川搂着白芷曦，强忍着自己心里像烟雾一样弥漫散开的恐慌，“救护车……到了没有？”
“就在外面……”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他们老板已抱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太太撞开了后查探的警察，破口大骂，“都给我滚！”
南晨川坐在救护车里，握着白芷曦的手，看着被护士不断扔到铁托盘里的纱布，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酸胀难耐。
刚才如果这个傻人再靠近半步，那么子弹一定会直穿过的心脏而不是肩膀。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到了什么后怕的滋味。
手机的震动声在他的口袋里响起，他松开白芷曦的手，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老板，警察说需要你和太太配合做笔录，至于李丽，因为录音的证据不足以定罪，所以……”
南晨川顺着白芷曦搭在担架上的手，看着输瓶里滴答的明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笔录的事让警察来医院做，今天这件事先在体面前压下来，不要让爷爷知道了。”
华晨连忙说好，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小声开口，“老板，晚上的宴会用不用取消？”
“不用，一切照旧，记住你下午还要同那个姜琛的家人见面，有状况就立马向我汇报。”
挂断电话后，南晨川沉着脸向边包扎伤口的护士，“怎么样？”
“现在还不能肯定，病人的体状况还要去医院详细检查后才能出结果。”
当救护车来到医院后，白芷曦的担架被径直推去了急诊室的病房，边上落后的一个小护士见南晨川满手是，连忙关切地开口询问，“先生，你有没有哪里伤需要包扎的？”
南晨川没有理会的问话，而是跟在担架后面，一瞬不瞬地盯着上面那个满脸卡白的人，他直到急诊室的开合门关上才停在了门外。
他用后背抵靠着墙壁，缓缓地蹲了下来，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里干涸的，全是白芷曦的。
他用食指在掌心里慢慢挲，忽然一滴温润的体化开了他手上的块，上面的活像画家作画时的料盘。
当第二滴体在他的掌面又一次调和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他有多久没哭了？
好像从他妈妈过世那个十八岁盛夏，他就忘记了哭泣的能力。
因为只有弱者才会无用地流泪来博取大众的关注和同，而强者是不屑于这种方式的。
可印象中，白芷曦却一直爱哭，高兴会哭，难过会哭，生气了也会哭，老是哭的人应该就算是弱者吧！
可是今天，他个一直自诩的强者却用枪伤害了那个弱者，这让他觉得丢脸的同时，第一次承认心底对那个人泛起的愧疚。
“所以白芷曦，你一定要给我完好无损地醒过来！”
当白芷曦重新睁开眼睛时，眼的是天花板上亮着的白炽灯，金属栏折着线，这种专属于医院的灯让瞬间回忆起今天发生的种种。
所以最后南晨川应该没有击中李丽吧？
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儿干，于是挣扎着想要起来喝水，但肩膀传来的疼痛让倒吸了一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