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芷曦的事已在无形中占据了他大半的时间和历,而他非但没有觉得烦厌,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他丢开了手里的酒杯,步行上走到了书房里,打开了桌上的电脑。
电脑桌面的壁纸是他和白芷彤在剑桥大学的叹息桥上面照的,当时他宿醉刚醒,边还叼了一烟用来醒神,事前并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当时要拍照。
英国常年几乎都被雨的天气笼罩,湿又灰暗,最符合他当时厌世的心。
但是那天却是十月里难得的一个晴天,更加衬得白芷彤脸上的笑灿烂又明。
仰着脖子,用手拢了拢南晨川脖子上的围巾,“晨川,教授说你再不去上课,他可就不允许你参加期末考试了。”
南晨川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偏着头将烟雾吐在了一侧,无所谓地笑了笑,“那我一定会谢他。”
他脸上的笑意很浅,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阳照的缘故,让白芷彤觉得带上了几分暖意。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脸埋在他的围巾里,“我们在剑桥两年,明明是同一个大学,但你和我见面的次数同去教室上课的次数相差无几,这让我这个朋友当得心里很没底。”
南晨川将头靠在的脑袋顶上,吸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在掌心里碾碎,目落在了宿舍红墙的尖顶上,“彤儿,毕了业回棉城我就娶你,这是我小时候答应过你的。”
白芷彤的角漾开了一个笑,轻“嗯”了一声,然后从他的怀里直起子,转头笑着冲坐在河里船上的人挥了挥手,“曦曦,晨川刚才向我求婚了,我要拍照纪念!”
当时白芷曦是什么表?
南晨川忘了,印象里只记得坐在小木船里的人手里拿着单反,一个劲儿地猛按快门。
当天晚上在他的公寓里,三个人喝了很多的酒,白芷曦的一张脸更是像的苹果。
将头放在木餐桌上,闲闲地拿着叉子着已凉掉了的意大利面,“姐,要嫁给南晨川那个浪子,你高兴吗?”
话音刚落,额头上就被人狠敲了一下,“白芷曦,谁是浪子?给我小心你的措辞!”
南晨川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捂头的人,顺势想要拿烟的手却微微顿住。
私心里不想在白芷曦面前烟。
白芷彤轻笑了一声,摇晃着手里的香槟,“你们两个真是从小吵到大!”
仰头喝完了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酒,推开木椅走到了白芷曦的边,将整个子趴在了的背上,“曦曦,我当然高兴了,我从小的愿就是嫁给晨川。”
泣的声音忽然在白芷彤的耳边响起,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可还没等从白芷曦的背上爬起来,搭在对方肩上的手却被下的人一把抱住。
白芷曦将脸埋在的肚子上,着羊绒的软,“你高兴就好,如果……如果南晨川对你不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回白家来。”
白芷彤用手轻抚着的后背,看着在壁炉边因为不忿而挥起拳头的男人,轻弯了一下眼睛,“好,曦曦。”
木头在火焰的燃烧里发出“噼啪”的声响,让整个弥漫着酒香的房间里显得安静又温馨。
可是白芷彤的心里却觉得有一丝苍凉蔓延。
白家在母亲去世后,就再也不是的家了,而是……属于白芷曦的家。
南晨川用手推了推伏在桌上像一滩烂泥的白芷曦,连了好几声也没有将人醒,到最后他只能无奈地选择放弃。
“爱丁堡一天到晚这么多假吗?怎么隔段时间就开个小破车来剑桥,早知道我当初就申请去那个大学了,省得被学院里的英国老头天地念叨。”
白芷彤扶着白芷曦的手微微一顿,但是下一秒,的脸上仍然挂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好了,曦曦一个人在苏格兰那边也孤单,要不是有常常过来,我更加见不到你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