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的语气依然温和,他的动作依然轻,但白芷曦还是能察觉到他的不悦。
些微直起了自己的子,抬头进南晨川的眼里,“我姐姐白芷彤,有问题。”
南晨川看着满脸的认真,有些无奈地轻轻叹气,“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母亲的死和彤儿没有直接的关系。”
明明是一句为着让心安的话,但白芷曦却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意。
“没有直接的关系”的意思是,在间接上是有关系的。
的手已覆上了南晨川的肩膀,一字一句地开口,“你还记得我出车祸在医院那次吗?”
南晨川当然记得,也正是那一场车祸,丢掉了他和白芷曦的孩子。
他用手轻抚上白芷曦的面颊,轻轻点头,“记得。”
白芷曦看出了他眼中的痛,的眼眶不微微泛红,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想到了那一场缺失。
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南晨川的鬓角,“当时很乱,我得知我妈在警察局后就想出门去见,但是门外有很多的记者,我出不去,然后你就来了。”
南晨川当时将抱回了病房里,破口大骂一筋的坚持,本不许出门。
他离开前,愤怒地将床头桌面的东西扫到了地上,连带着那一束由白芷彤送来的玫瑰。
“晨川,我在里面发现了窃听,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为什么会放那样的东西在花里?”
白芷曦因为愤怒而提高了几个声调,“而当我那个好姐姐醒来的时候,指责我母亲的那番话本就是子虚乌有,我妈明明嘱托我从这场三角中退出来!”
的母亲从小如此,只要是白芷彤喜欢的东西,无论所有权属于谁,都要拱手相让。
小到钢笔、子或是玩偶,大到钢琴的弹奏、芭蕾舞的学习或是校园竞赛的参赛资格,只要白芷彤想,都只能放弃。
所以对于南晨川,最初的态度完全是一种本能地退让,即使心里对于这种主动的放手难过得要死,但却不得不这么做。
不想让的母亲不高兴。
但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退让至此,白芷彤非但不知道收敛,反而越要越多,越争越过分,最后竟要以的母亲牺牲为代价,这让白芷曦忍无可忍。
所以决定绝地反击,不再一味地躲避和放手,而且南晨川于而言,是不能放开的存在。
不争气的眼泪又要从眼眶里跑出来了,大力地挣开南晨川的怀抱,一溜烟儿地往厕所里跑去。
玻璃门大力合上的声音让南晨川怒得想要破口大骂,“白芷曦,我数三声,马上给我滚出来!”
浴室里的静默无声仿佛是一只大手,慢慢了他的脖子,使得他拍门的手握拳。
他强行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曦曦,出来。”
白芷曦被抵靠着门,缓缓地蹲了下去,“南晨川,我其实很没有安全,我很怕……怕你会离开我。”
隐藏了这么久的真心话,终究还是说出了口,白芷曦原以为这样的袒会让一无所有,但此刻的一颗心反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晨川,我从小喜欢你,即使知道爷爷对我们白家做了不好的事我还是喜欢你,尽管知道你喜欢的人一直是我的姐姐,可我……依旧喜欢你。”
自顾自地说着,哭着,声音由最初的激愤,转为了之后的呢喃。
“我是学文学的,当我第一次读莫泊桑《修软垫椅的人》时,我在图书馆里嚎啕大哭,因为我看到书里那个可怜的人对医生儿子的爱时,仿佛看到了我自己。”
那个人从小过得穷苦又波折,但这样的历却一点儿也没有阻挡对那个男人的爱,直到生命的最后,奉献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只是为了一直爱的人能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