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丢开手里的病例册,剩下的资料全是李丽那对母子在国的饮食起居。
报告资料很详尽,一个季度合一个册子,事无巨细地记录着他们生活的一点一滴。
如果真像李丽说的那样,和南丰宇的生活全靠白真国接济,那么这些数据资料极有可能是白真国授意监视者搜集整理的。
其目的嘛,自然是等李丽母子回到棉城南氏的时候,好有足够的事实证据来打同牌。
但让他疑的是,白真国这么做到底想从他们南氏得到什么?
长时间的思索让他有些疲乏,他抬手了自己的眉心。
他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此时的芬兰不过才凌晨五点,不知道白芷曦那个丫头的时差有没有倒过来乖乖睡觉?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过去的时候,视频通话的声音倒是先一步响起。
他看着来电显示,不自觉地上扬了角。
在接通电话前,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了一副神淡然的模样,“干什么?”
白芷曦双手抱着手机,看着屏幕上拉长着一张脸的南晨川,噘上了小,“没有你挑床,睡不着。”
撒娇的话里明显有几分讨好的味道,终于让绷着一张脸的南晨川笑出了声,“曦曦在我边的时候可是没这么主动的啊!”
白芷曦见他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久违的笑意,心里微微松下了一口气。
其实睡不着不是因为时差和地方,而是因为南晨川先前说的关于父亲的那番话。
曾尝试了两次开口,但都被打断,而这一次,下定决心要将那件事问个水落石出。
见两个眼珠子眨着乱转,南晨川知道这个人又在动脑筋,不扬眉开口,“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质问的口吻让白芷曦轻咽了一口唾沫,“你在调查你母亲的事?”
的语气里满了小心翼翼的味道,使得南晨川的不悦因为心里涌起的不舍降到了最低。
他单手撑头,看着电话那头倒在床上的人,“是。”
毫不避忌的承认让白芷曦壮起了胆子,“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虽然是明知故问的一句话,但白芷曦却不得不这么弱智地开口。
难道要一张就问南晨川,父亲在他母亲的死里扮演了什么角?直白得残忍的问询让难以开口。
南晨川撑头的手指在面颊上轻轻敲击,“曦曦应该知道我的习惯,你若是想要知道什么,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白芷曦看着他微勾的角,隔着手机屏幕一丝含糊也无,当即将自己的凑了上去,“亲一个?”
梅止的做派让南晨川微蹙了眉头,“白芷曦,你觉得我手里的消息有这么廉价吗?”
他低沉的声音使得白芷曦“蹭”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反正给钱你也不会稀罕,亲亲你又接收不到,那你要我怎么担负我的咨询代价嘛?”
有些愤然地用自己的爪子拍打着床头的抱枕,以此向电话那头的男人传达自己的不满。
南晨川看着满脸的愁苦和委屈,忽然就咧笑了,“脱服。”
白芷曦先是一愣,猛然抬头,睁大着一双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
当确认电话那头的男人满眼尽是认真的神后,得都要哭了,“南晨川,你……真是恶趣味!”
抱怨的尾音刚落,视频连线已被南大爷无地挂断了。
白芷曦翻下床,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
一面进行着强烈的心理建设,一面纠结着南晨川的耐心存量是否快要耗尽了?
当破罐子破摔准备英勇献的时候,卧房的门被人轻轻敲响,“,下有人找,说是你姑姑。”
白真珍这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