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曦蜷在椅子里,两只手环抱着,将自己脑袋放在膝盖上,并没有回答南晨川的问题。
不说话不是因为不记得,正是因为印象太过深刻,反而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那是和南晨川的母亲在芬兰的合照,当时正值圣诞节,所以们后的拍照背景是一棵圣诞树,而在们前手拿相机的人正是南晨川。
南晨川用食指轻蹭着相框上出现的一条裂痕,不知心中涌起的是眷还是悲戚。
那个时候白芷曦非要和他拍照,说是留个纪念当圣诞节礼也好。
但他却因为他母亲教白芷曦做烟熏三文鱼的时候没有他而闹上了脾气,死活都不乐意答应白芷曦的拍照请求。
以至于当他的母亲蹲下来劝他的时候,他趁机抢过了他母亲手里拿着的相机,一个转,就将白芷曦和他母亲一起记录进了相机里。
照片里的两个人因为他的玩闹有些惊讶,特别是白芷曦,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模样有趣又可爱。
他拿起相片从地上站起,走到椅子边将它递到了白芷曦的手中,“曦曦,我们一起照一张相吧!”
他缓缓蹲下,抬手了白芷曦脸上残留的泪痕,“当是给我的生日礼。”
白芷曦的眼泪因为他的诉求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落。
南晨川总是这样的耍赖,明明这个男人的生日还有好几个月,可是他非要在这种时候提出这样的请求,故意得让人难以拒绝。
哭得肩膀开始轻轻地颤抖,南晨川叹气将搂在了怀里,“白芷曦,别哭了,我可不希我的儿子生出来后同你一样的爱哭。”
他命令的语气是那么的稔,使得白芷曦握着的拳头终于放松,“南晨川,我怕自己再和你待下去会疯掉。”
像一颗后快要腐烂的果子,里面盛满了爱、猜忌、怀疑和悲戚,不知道这样的状态还能坚持多久?
但为了继续存活,只能决绝地从树枝上掉落,深埋进土壤,阻绝让欣喜的阳。
白芷曦的阳就是南晨川。
南晨川轻抚着的后背,缓声开口,“曦曦,我们一起疯。”
白芷曦不知道自己是多久睡去的,当悉的欢笑在院子外面响起时,抬手了惺忪的眼睛。
躺在卧房里,床头放着一杯清水,盛水的玻璃杯反着屋外进来的阳,刚好投到的手背上。
掀开被子下床,发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可能是怀孕的缘故,近来有些嗜睡。
喝了一口水,刚放下杯子,后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南晨川手里端着一个托盘,见起来,笑了笑,“吃点儿东西。”
白芷曦看着他放在木桌上的食,多还是觉得有些诧异,“哎,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南晨川没有说话,而是拉过的手,将一双筷子递到了的手里,“吃饭哪有这么多话。”
白芷曦拿着筷子并没有动弹,而就是这样的静默让南晨川察觉到了的不悦。
有些人的小脾气真是越来越刁钻了!
他舀了一碗油蘑菇汤,递到了白芷曦的手里,“不主动吃就我来喂,两者选其一。”
白芷曦这次索放下了筷子,起就要离开。
忽然,腰上环上来的手让立在了原地,着南晨川喷薄在颈畔的呼吸,垂立的手又握了拳头。
因为意识到,和南晨川闹脾气,的心里比被他呵斥还要难过,这完全是一种病态。
“晨川,你总是这样,好好的问题不愿意好好地说,非要……”
“我错了。”
很诚恳的道歉,夹杂着几丝懊恼,像是一个小孩子不小心弄坏了一个模型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