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晨川看着海平面上升起的朝阳,并没有告诉白芷曦自己的归期,“曦曦,我要是一无所有了,你还会跟着我吗?”
白芷曦斜靠在客厅的沙发里,的周遭却是和纽约截然不同的黄昏。
忽然,启轻轻笑了笑,“南晨川,我肚子里孩子都有了,你用这样蹩脚的借口是不是想赖皮?”
说这话的时候佯装出质问的语气,南晨川却为此愉悦地大笑出声,“你个这么黏人的家伙我怎么赖得掉,好好照顾我儿子,我明天下午回来。”
他听白芷曦脆生生地说了一个“好”字后挂断了电话,既而拨通了唐焕阳的号码。
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音让南晨川不悦地蹙了眉头,“不要告诉我你带着白果去了酒吧?”
唐焕阳头的一口酒为着这低沉的声音险些喷出来,他颤着手,取下了耳边的手机,当他确定打电话的人是南晨川本尊后,当即拔就往酒吧外面冲去。
“南大爷,找小的有什么事啊?”
后的拉扯让唐焕阳连忙向来人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连带着他还用口型向对方示意,电话那头的人是南晨川。
于满清为着他的怂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老爹都说了,南氏的破产申请已在法院理了,我想不出三天,南氏就要进清算的流程了。”
而到时候,任南晨川如何的拽翻天,他也是个落魄了的大爷,没什么出息!
南晨川转过,坐进了皮椅里,“唐爷,我舍了你这个助理不带在边好好利用,你应该很明白我的用意吧?”
“明白明白,不就是全心全意地照顾好曦曦的小弟嘛!”唐焕阳连忙应道。
南晨川却对他的清晰明了冷笑了一声,“那于家的那个小丫头难道是你招来的帮手?”
唐焕阳立即讪笑了两声,想要借此掩盖掉两人对话里的尴尬,“小清明天回加拿大,临行前我怎么都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嘛!”
他本来还想邀请曦曦的,但一想到南晨川的令和于家那个小丫头的行事作风,他深刻地意识到,像孕妇这种产,实在不太适宜和于家的那位大小姐一起玩耍。
南晨川没有理会他的解释,他把玩着手里的一只钢笔,闲闲开口,“无论你怎么玩、玩什么,要是白果出了什么意外,你应该知道后果。”
“当然!”唐焕阳说得郑重其事,“好歹那是曦曦的弟弟,我怎么敢让他出事。”
他出门前不单将白芷曦先前同他打电话时的嘱托一字不落地向家里的佣人详述了一遍,还让老唐家手底下的保镖对他所住的那套别墅采取了全方位的监控保护。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周的安排,他才答应了于满清的相邀,放心大胆地来了酒吧。
为了转变南大爷关注的重点,他连忙岔开了关于他的话题,“外界都在疯传南氏要破产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原以为他问出的是一句没有任何事实据的闲话,但当他听到南晨川的回答时,昏沉的脑袋忽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你说什么?”
南晨川为着他的废话式重复直接选择了无视,“明天在我回来前准备好一场新闻发布会,我会以南氏董事的份向体大众宣布南氏的破产。”
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在耳边已响起了良久,但是唐焕阳却仍然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
他后是闪耀着霓虹灯的酒吧招牌,酒吧的门口站着的是两个看守的彪形大汉,而那两扇门里不时溢出烟酒混杂着香水的浓香,还有显得有些刺耳和杂乱的电子音。
他记得他当初在澳洲的沙滩上看晒太阳正起劲儿的时候,忽然接到了自己父亲打来的电话,目的是想让他去理秦氏的新一崛起。
他当时自然百般的不愿,因为要知道,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将于家的那个小丫头摆脱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