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晨川换了服出来,笑着向他出手,示意这个男人赶给钱。
这样络又亲昵的动作让南晨川微蹙了眉头,他偏头看了一眼那个着一个灿烂笑脸的服务生,然后将视线又落回了白芷曦的上。
“你是手断了不会穿服吗?”
白芷曦听出他话里的恼怒,连忙提着裹在上的浴巾跑进了这个男人后的卧室里。
为了表达自己对他刚才那番话有些不满,故意将门关得用力又大声。
南晨川朝那个服务生递过去的欧元因为这声不合时宜的关门声顿了一下。
那个服务生开始看到这么大面值的钞票还很高兴,但此刻他发现对面这个男人将那张钱又握得死死的,难道是不愿意给他?
南晨川将手上的钱递过去后,又从钱夹里出了一张面值更大的,笑着用意大利语让他把这个餐桌原封不动地推回去。
这样的要求让服务生睁大了眼睛,他用蹩脚的英文又问了一遍,确定不是留下而是推走?
南晨川郑重点头,但还没等服务生的手重新握住推车的把手,白芷曦已开门跳着脚蹦了出来,勾起的一只脚上是一只穿了半截的丝袜。
连忙上前抢回那个推车的主导权,并笑着同那个服务生解释的老公是开玩笑的。
说完朝那个男人出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但得到的回应又是一记嫌弃的白眼。
服务生将上面的餐盘摆放到他们的餐桌上,然后在说完祝“他们用餐愉快”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白芷曦用刀叉着五分的牛排,迟迟没有下,不喜欢带的口,而是偏好七分,这个男人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南晨川坐在后的皮质沙发里,本没有注意到餐桌上那个人的不满,而是聚会神地看着手机上的报表数据。
倒酒的声音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他出一只手,但视线仍然落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给我倒一杯。”
触手的杯子是温热的手,这让南晨川终于抬头向了那个不听吩咐的人,“白芷曦,你是个智障吧!我说的是酒,你给我水做什么?”
他说完愤怒地将手机扔到了沙发里,起大步朝餐桌边走去。
白芷曦自然知道他过来倒酒的意图,连忙将那瓶白兰地抱在了怀里,脚步敏捷地朝桌子另一头跑去,“你生病了,不能喝酒。”
南晨川将手撑在木餐桌的桌沿上,恶狠狠地盯着那个与他隔了一张长桌的人,“我的事什么时候到你管了,给我!”
他看见那个将他的话当耳旁风的人决绝地摇头,正准备将手边的一个东西朝砸过去时,忽然发现了那盘原封不动的牛排。
如此不领的做法让他的怒气达到了顶点,他扬手就将盘子和酒杯掼到了地上,“不吃你就饿死好了!”
他说完也不去看僵立在原地的人,转就朝卧房走去。
白芷曦绝对是故意的!
看着重新合上的木门,白芷曦将手里的酒瓶放到了桌上,由于刚刚将瓶子抱得太久,玻璃瓶上已留下了怀里的温度。
拉开面前的椅子,缓缓地坐了下去,双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心里溢满了委屈。
那个男人从来不听解释,小时候是这样,现在依然是这样!
南晨川在卧室里没有开灯,他看着窗外罗马的夜,昏黄的街灯下是零星的游人,冬日罗马的夜晚只适合安眠,不适合游历。
可是他却没有一丝睡意,两只手握了拳头,他刚才给那个人点餐就是个笑话。
他一定要同那个人离婚!
可第二天等南晨川醒来的时候,他发现床的另一侧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他用手了自己的脸,看到手机上显示的罗马时间是九点,他掀开被子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