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晨川给夹了一著菜,“不兴趣。”
“晨川!”白芷曦有些恼了,“他好歹是你的亲外公,缘关系是你无法选择和逃离的牵绊,你总不能连这样的关系也要排斥吧!”
南晨川为着的坚持叹气搁碗,“白芷曦,你不觉得对于一个孕妇而言,你相当的不合格吗?”
天到晚,想东想西,爱掉眼泪又爱发脾气,他自己也很好奇,这个丫头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白芷曦赌气似的没再去看他,而是大力地用筷子着碗里的米饭,“比起某些人当外孙都不合格要好得多。”
细声细气的一句话被说得带上了几分怨怼的味道,南晨川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没想到我家曦曦倒是惯爱胳膊肘往外拐啊!”
扔下这句话,他愤然从椅子里站起,见他要走,白芷曦顿时怂包得不行,“我……我错了。”
说着拽过了南晨川的手,将他留在了原地,“我不是不知道王家是你的忌,但是晨川,他们或许伤害过你,但从没有加害过你,前后二者的区别你应该很明白。”
伤害是不得已,因为整个王家人都知道,老爷子有多疼爱自己的那个儿,所以才不忍整日目睹自己的外孙而苦苦追思。
加害却是有意为之,他们从没想过当年的离开会对已年的南晨川留下这样浓厚的影。
见南晨川不答,缓缓从椅子里站起,走到了他的面前,仰头之际才发现这个男人抿的瓣。
这是他闹脾气时惯有的孩子气模样。
白芷曦抬起手,用拇指挲着他的面颊,“总不能等儿子出生后连自己的外祖是谁也不告知吧?”
南晨川终于妥协,他家的曦曦完全知道他的软肋和下怀。
他反握过的手,拉着在桌边重新落座,“你们说什么了?”
白芷曦看着他如常夹菜的动作,却有些难以开口。
刚刚用那样的话头本是想试探南晨川对王家的反应,但是此刻真要说出个一二三,却有些忐忑。
“白芷曦,你现在倒是学会吊我胃口了啊!”伴着这句打趣的还有被南晨川扯起来的面颊。
白芷曦连声求饶,“好好好,我说,我说!”这样才换得了南爷的原谅。
“当年南家的那场大火,其实纵火的人不是伯母,而是……而是南叔叔。”
筷子跌落到桌面的声响像是两记落在心上的轻敲,白芷曦微微抬眸想去探查南晨川脸上的神,但坐着的男人却将脸埋进了自己的掌心里。
的南晨川从没有过这样的无措。
站起,走到了南晨川的侧,原想将这个男人搂在怀里,但碍于自己圆的肚子,实在是难以办到,于是只能抬手轻抚着南晨川的后背。
“所以外公才会那么憎恶南家,他当年不是舍弃了你,而是如若将你带走,他会觉得对不起在大火中丧生的伯母。”
温言的解释伴着白芷曦的轻抚,让南晨川起伏的心绪慢慢平复。
他原以为他母亲纵火是对于李丽的憎恶,然后借着自己的病发,索同他们同归于尽,但是现在看来,当年的那件事却并没有这么简单。
他的父亲缘何会放火自焚?如果想要烧死李丽,那为何最后活下来的反倒是那个足的小三?
忽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关键的东西:他爷爷的日记!
见他神有些匆忙地从桌椅里站起,白芷曦扬眉询问,“怎么了?”
“曦曦,我先前同你提过,爷爷生前留下了一本日记,还记得吗?”
白芷曦轻轻点头。
那时他们也是在芬兰,刚得知了南晨川和白芷彤结婚的消息,绪激愤,南晨川赶来同解释,也不予相信。
之后白芷彤也随行前往了的病房,向如实袒了三年前那场车祸的前因后果,而其中细节的解答却是由南晨川来补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