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问,说你是小人还抬举你了,你就是个……”
他这句讽刺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看见对面站着的人猛然将手里的纸袋摔到了地上。
周围参观的游客因为这样的举动都纷纷侧目,各个国家的议论声在耳边响起,似乎是在联合国商谈什么国际会议,但是白芷曦却对周遭的一切都视若无睹。
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气得全发抖,“我知道,你又要说我是一个贱人嘛,南晨川,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没有心的?”
而有心的人在被伤害的时候是会到疼痛的。
话音落下的时候,眼里隐忍的泪水一泻而出,不愿在这个男人面前失去自己最后的尊严,于是捂着脸大步朝出口的方向跑去。
可是刚跑到教堂外面的广场上,又立即后悔不已,刚刚再生气也不应该把买的服扔到地上的。
因为以南晨川的脾气,他绝对会让那些东西留在原地,最后只会是教堂里面的工作人员把那些让疼的服当垃圾一样扔掉。
泪眼模糊地看着眼前游人如织的广场,眼角的泪却大颗大颗地往下滴落,好像失了控制的闸阀,怎么止也止不住。
心里到最可悲的不是南晨川刚才又辱骂了,而是自己也觉得自己就是个贱人。
如果不是,也不会在被怒骂了以后还关心给那个男人买的服;也不会一次又一次的死缠着这个人绝不离婚;如果不是……也不会爱这个人爱了十年仍不放弃,即使明知道他爱的是别人。
扬手招停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尽量让自己一张哭红的脸藏在围巾后面,然后让司机直接开回酒店。
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解锁打开了世界时钟,此刻中国的北京时间是晚上七点,这个时候的母亲应该在陪着果果讲故事。
于是拨通了家里的电话,长时间的电话提示音让慢慢蹙起了眉头,正当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忽然发现对方接通了。
可是电话那头并没有传来回答的声音,在放下电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显示后,复又放回了耳边。
“喂,是果果吗?我是姐姐!”
“苹果。”
这两个字让当即展,可还没等再次开口,就听到了家里佣的声音,“小爷,你怎么来接电话了,快给我吧!”
佣在得知打电话回来的人是后,连忙向说明了况,“太太十分钟前被南家的老爷子派人接走了,说是要商议什么要事,走得着急,所以没带手机。”
白芷曦说完自己晚点儿再打回来后就挂断了电话,看着重新黑下去的手机屏幕,上面出现的是模糊的五廓。
由于握得太过用力,使得手背的骨头都有些泛白和凸起,等发现掌心里传回的酸软时,有些无力地将头靠在了车窗上。
难怪南晨川会在教堂里质问又和爷爷说了什么,看来他们白家和南家确实发生了什么。
可是让疑的是,能让那个男人那样生气的,究竟是何事?
南晨川看着散乱在地上的纸袋,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了足足有三分钟。
但无论是教堂里的工作人员,还是参观景点的游客,没有一人敢上前询问这个男人发生了什么事或是是否需要帮助。
因为大家可以明显地察觉到这个男人周遭散发出来的气场,足以媲宙斯的雷霆之怒。
口袋里面是一件亚麻的大和银灰的羊绒衫,无论是材质还是样式都让他觉得很顺眼,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弯腰去提起了那两个纸袋。
白芷曦这个人虽然很让人讨厌,但是不得不承认,的品味还过得去。
他用自己的食指轻轻地勾着纸袋的提手,思索着要怎么理手里的这个东西,严肃的神不亚于他要去投一块地来建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