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并没有从眼中流出被胁迫时应有的胆怯,“对于你孩子的况,我只是从南先生的口中获知了他去世的结果,至于过程,我还没有资格知晓。”
他的言外之意自然是想告诉白芷曦,即使把他杀了,他仅有的消息也无法向提供更多的线索。
白芷曦握在手里的刀因为他的坦诚跌落到了地上,转过,将脸埋在了掌心里,“抱歉。”
看着垂眸伤怀的模样,孙云溪生出了满心的不忍,他哪里知道,人有千般模样,示弱不过是其中的一项。
“南太太,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我……和南先生是真的希你能尽快恢复。”
这番真挚又诚心的劝让白芷曦缓缓抬眸,“你真的愿意帮我?”
“当然!”孙云溪没有丝毫的迟疑,当他意识到自己语气里带着几分有些僭越的激动时,他又立即克制了回来,“毕竟南先生发我工资,我是怎么都不敢怠慢的。”
“好。”白芷曦隐匿了几分伤怀,侧在他的对面落座,“南晨川给你的工资我会给你双倍,我要你从他的口中探知到有关我孩子生死的真相,你能办到吗?”
“南太太!”孙云溪惊得当即从座椅里站起,“这不是钱的问题,而且如果我背着南先生帮你,我会……”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慌乱间竟不由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以此抵挡住了外泄的。
“你会怎么样?”白芷曦盯着他的眼睛,不打算放过在他脸上显现的蛛丝马迹。
孙云溪撤下手,神是从没有过的急促,“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说着逃似的向门外奔去,一时间竟不察自己的手上还握有白芷曦给他的手帕,直到他匆匆回到家中才意识到自己的背脊已沁出了汗意。
他靠门蹲下,大口地着气,没想到他拥有这么高的心理学学位,今次却被自己的一个病患摆了一道,说出去还真是有些丢人。
但是对于白芷曦,他发现自己的理智总会掉弦似的不上道,这样的于他而言,掺杂了危险的分。
忽然,手机的震动吓得他一个激灵从地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