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六的说出来,那的后半生就能在那个疗养院平安度过,否则……”南晨川递过去一个“你们懂得”的眼神后,缓缓从木藤椅里站了起来。
“如果我在将棉城的局势稳定下来后你们还没有办妥,那这座岛上为你家索菲娅预留的房产我就占为己有了。”
于满清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一口闷气转化为了害喜,直接变为了倾尽全力的干呕。
南晨川先前向他们承诺的报酬只是一个空头支票,亏得和焕阳哥哥还从棉城千里迢迢地赶来收房产,竟然还要再出卖劳动力后才能落实!
“南晨川,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唐焕阳轻抚着自己小娇妻的后背,用手帕耐心又细致地拭着沾着呕吐的角,示意放宽些心,不要激动。
毕竟对于南晨川这样的人而言,在利益面前,良心这种东西完全就可有可无。
因为白芷曦的主要搜寻还没有结束,南晨川留了一大半的人继续驻守在马来西亚,而他则和唐家夫妇动回到了棉城,各自张罗着各自的事。
现在的他需要用这样的杂事来蒙蔽自己的神,否则他会因为思念白芷曦而对生活无法自理。
李丽的回信是在棉城局势归于平复的一周之后传递到南晨川手中的,这样超时的结果还是于满清使上了吃的劲儿才办到的。
南晨川正坐在前往芬兰的专机上,而他的手里握着的,正是李丽的有关当年那些事的始末。
看来,有时候一个人为了活命,倒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即使是自己曾最不耻的事,也照做不误。
这让他在心里对他的曦曦产生了更为深刻的挂怀,如果白芷曦想要活命,那是不是会历更加曲折的过程?
这样的想法像一记重拳,砸得他有些手忙脚乱,仓惶间,他只能端过桌板上的威士忌酒杯,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搜寻结果依旧不理想,在马来西亚那样的地方,按理说白芷曦这样一副亚洲面孔极易辨认,但是寻访完周围所有的地域,就是没有一点儿蛛丝马迹的线索。
极有可能在事发之初,白芷曦就被人进行了转移。
最开始,南晨川怀疑过带走白芷曦的人是秦仲勋,但是一个手握这样人筹码的人绝不会用昏迷这样怂包的手段来躲避他的追讨。
所以他才会让唐焕阳将秦仲勋进行了最决绝的理,因为单是那个老头子拐曦曦上飞机的这一条,他就难以原谅,更别提先前秦仲勋施加到他和他曦曦上的种种。
一个人之所以回对他的仇人隐忍不发,究其本,他是想在一个最为戏剧的时刻将其彻底击败,这样带来的视觉冲击才会堪称完。
至南大爷的审标准让他做出了如斯决定。
秦氏连同整个秦家,在秦仲勋丧生之后已彻底的崩塌了,连一个轻微的浪花也难以再掀起来。
但让南晨川至今也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带走白芷曦的人不是秦仲勋,那还会有谁会对他的曦曦虎视眈眈呢?亦或是说,是对他别有居心?
他走出芬兰的机场时,一眼就看到了王家前来接他的人,但他省却了对方的殷勤,坐进了自己安排的车里。
对于他的外公,他怎么都要多留几个心眼,他很明白,那个老头子也乐得看到他对周遭严谨的态度。
比起上次的城堡,这次的目的地是一个山野间的别墅,可能是靠近北极圈的缘故,赫尔辛基的天气比起棉城,实在是要温和太多。
南晨川下车后,发现在门口恭候他的人除了王家的管家外,还有他外公边的那个伴。
“肖小姐倒是惯爱穿红。”
肖玉蕊看着这位南爷出来的手,大方地回握了过去,“你外公喜欢看我穿得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