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沙发里站起,看了南晨川一眼,“曦曦是我的妹妹,我当大哥的救下理所应当,犯不着要你个外人来殷勤买单。”
他没有理会南晨川眼中一闪而逝的愤然,潇洒转朝大门行去,“走了。”
看着他在空中轻挥的手臂,南晨川扬声了他一声,“米宁。”可是那个男人脚步未停,消失在了夜里。
南晨川看着刚才被那个家伙喝过的茶杯,笑着勾,“谢谢。”
没有米宁,今日肯定就不会有白芷曦的安好。一年前在马来西亚是这样,今次又是这样。
南晨川一生中很欠下别人什么恩,白芷曦是一个,米宁是第二个。
那个家伙最好不要让他唤一声大哥,否则……他可能会答应。
雾气弥蒙的树林让南晨川看不清四周的景致,他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唯一没忘的是他的边原本站着白芷曦。
空下来的手掌让他的一颗心越来越急,他脚下的步子开始毫无章法地跑了起来。可是雾气太浓了,往往他跑到下一个地方时,上一个地方当即就被白的雾霭淹没了。
他有些急了,于是扬声大,“曦曦!”就是这声声嘶力竭的喊让他倏地一下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看着天花板,所有的知慢慢回到了他的四肢百骸。还好,刚才只是一个梦。
他为着自己的杞人忧天笑了笑,满是自嘲。原来他是个最不得失去的人了,这么看来,他南晨川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他了自己的脸,发现床畔已没人了,还没等他掀被下床,卧室的房门忽地一瞬被人大力地撞开,门口站着的正是抱着南易不断着气的白芷曦。
“怎么了?”走到床边,一脸的忧切。
南晨川靠在床头,笑着冲摇头。
白芷曦刚才在帮南易穿服,刚提上小家伙的裤子,只听南晨川大的声音过门扉,直抵的耳,惊得连南易的袜子也没来得及顾上,索抱着孩子,直奔此。
饶是隔着一扇门,两幢墙,依旧可以听出那个男人呼喊里的痛彻心扉,这让不由得提起了一颗心。
可是此刻面对他的闭口不言,白芷曦心中愈发的没底。将怀里的孩子放到了床上,抬手覆上了南晨川的额头,“真的没有不舒服?”
南晨川为着的大惊小怪笑得一脸的宠溺,他拉下白芷曦的手,在的掌心里吻了吻,“曦曦,我真的没事。”
他探过,在白芷曦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不过是做了个噩梦。”
“什么梦?”白芷曦有些意外。南晨川一向是个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的主,今次却因为一个梦境失声大,这怎么看怎么都不正常。
南晨川进了的眼睛里,一字一句地开口,“梦见你不见了,急得我呀。”他又笑了,同刚才的自嘲殊无二致。
忽然,他的脖子被对面的丫头一把圈住了,而他的耳畔响起了一声轻缓的呢喃,“急什么,我后半辈子都是你的,哪儿也不去。”
棉城的盛夏快要接近尾声了,过几天即将立秋,可是空气里依旧充斥着聒噪的蝉鸣和晴好的日,当然,还有让人皆大欢喜的幸福。
南晨川将坐在床畔的人抱到了自己的上,耳鬓厮磨,如何都有些不够,要不是一只不合时宜的小手拍到了他的脸上,他可能会将怀里的佳人压倒在床上。
这样的打断终于让白芷曦想起了自己还有未完的任务,“那个……小易还没有穿袜子,我去给他穿上,免得着凉了。”
说着将床上的孩子抱起,急急朝门边行去。
“曦曦。”后的一声轻唤顿时止住了开门的手,侧过头,对上了南晨川一脸的笑,“怎么了?”想,的脸肯定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