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服,白芷曦拉开了浴室的门,意外发现南晨川正站在洗漱台边帮挤牙膏。
镜子里反出的人影让南晨川蹙眉开了口,“赶过来!”
白芷曦察觉出他再次躁的心绪,却不明白原因。
接了牙刷,道了一声谢,在南晨川的注视下,红着脸刷完了牙。
角沾着雪白的泡沫,南晨川拧干帕子后在的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睡觉。”
这个丫头真麻烦!
白芷曦不动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们睡一起?”
“曦曦难道想让我睡沙发?”南晨川的语气依旧闷闷的。
“我……我可以睡沙发!”白芷曦急得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南晨川瞪了一会儿,下一秒,忽然他又勾笑了,尽管那个笑里满是轻蔑的味道,依旧白芷曦看得心神俱。
“曦曦怕睡在一张床上我会做什么有失分寸的事?”他的语气里溢满了打趣。
“不……不是。”白芷曦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了,只能低下头,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奈。
“放心。”南晨川拉着的手,缓步朝床边走去,“我的口味挑得很,还不至于沦落到饥不择食的程度。”
对于他的悠然自得,白芷曦满是愤,和南晨川两厢比较下来,倒显得的心思偏激又小气。
刚在床畔落座,“啪嗒”一声,房间瞬间暗了下去,饶是门廊有夜灯的浅,的一颗心瞬间因为这夜揪了起来。
“南晨川!”急得出了他的名字,“我怕黑。”
下一瞬,房间又亮了起来。南晨川上的被子只盖住了他的肚子,着膛,“白芷曦,你不要告诉我,你一整晚都要开着灯睡?”
白芷曦猛然从床边站起,“我可以再去开一间房。”
“站住!”南晨川掀了被子就从床上一跃而起,“我让你走了吗?”
他绕到的前,挡住了的去路,“让我留下的人是你,现在又想一走了之,曦曦觉得你这么做合适吗?”
南晨川的上全是沐浴的清香,伴着他的体温一起蒸腾而起,熏得白芷曦的呼吸越来越急,“可是我从小怕黑,你是知道的。”
一声叹息在的头顶响起,“好,依你,开着灯睡。”
白芷曦的心里扬起了一抹欣喜,从不向人妥协的南晨川今次已向妥协两次了,这样的专属让心大好。
两米的大床,白芷曦是睡在床沿边,同南晨川相隔的距离足足还能睡下一个人。
南晨川觉得有些好笑,“曦曦,你半夜要是掉下去,我可不会手去拉你。”
“我困了。”白芷曦打断了他的调笑,强行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原本是想逃离和南晨川尴尬的境况才找来的借口,没想到这一闭眼,竟真的沉了梦乡里。
可是等第二天早上睁眼的时候,床畔已没了南晨川的影,那个男人,连一句临别的话也没有给留下。
下了,酒店的柜台告诉,和同住的那位先生已结了账,不过在离开前,柜台小姐递给了一包东西。
回忆到此的白芷曦忽然就笑了,恰巧,他们的车也抵达了目的地。
“南晨川,在那异国他乡,你到底上哪儿给我搞来那样一大包花椒、辣椒和生姜的?”
“我中国同胞遍布世界,区区一个爱丁堡,自然不问题。”南晨川待司机开门后,拉着白芷曦下了车。
白芷曦挽着他的胳膊只是笑,“我当时一头雾水,以为你给我那包东西是让我做菜用的。”
后来上网一查才知道,那些东西加水熬煮,然后用来泡手,是可以治疗冻疮的。
“笨蛋!”南晨川抬手敲了敲的脑门,“曦曦哪里知道,为了找齐那些东西,我那天可是凌晨五点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