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明信片,全世界的设计都大同小异,一张手掌大小的卡片,正面是设计的花式图样,背面是邮政编码和邮票粘贴的预留,以及一小块空白的地方,好记述邮递者想说的话。
出产自圣诞老人村的明信片,自然泰半的设计都同圣诞老人有关,不过南晨川挑选的这张,封面却只得一片白茫茫的大雪,雪虽白,但却是以浮雕的设计凸显出来的,故而别韵味。
白芷曦的指尖在雪花上轻轻挲了一下,指尖传回的触混杂着的好奇,慢慢翻转过了明信片的背面。
背面的字是用钢笔写下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南晨川惯用的那一支。上面留下的字迹苍劲有力,带着一种龙飞舞的肆意。
“南晨川是白芷曦的,永永远远。”
很简短的一句话,因为明信片上的地方只得那么一点儿,可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句话,瞬间白芷曦流下了眼泪。
这个男人一向将的小心思猜测得准无误。南晨川知道心中一直介怀的是什么,故而写下这话,既是表白,又为安心。
曾几何时,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是属于别人的,的姐姐,所以对此心中一直怀有一份儿不真切的所属。
饶是之后误会澄清,涣然冰释,依然会想,如若和南晨川之间没有那场意外的婚姻,那么之后的结果会不会千转百回,全然不同?
如果在那场坠机的事故中下落不明,杳无音讯,那么此刻的他们会不会依旧相隔天涯,此生难见?
这样的事白芷曦都不敢一一深究,因为的心中对此到底是后怕的。
可是今次,在这异国他乡的冰山雪海里,和的爱人对立而坐,的手中握着一份儿专属的书,由时间的沉淀,岁月的变迁,里面酝酿出愈见深邃的谊。
南晨川是在告诉,无论他们从前历过怎样的波折,亦或是之后还会面对怎样的艰险,至他们之间有一点永不会改变:他南晨川是白芷曦的,永远都是。
看见的眼泪,南晨川拿出了手帕,饶是白芷曦此刻的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可那晶莹的泪珠依旧闪得他心肝发颤。
这个人,永远有磨他心神的本是。
“曦曦,你这爱哭的病什么时候才能见好?”他的语气里带着笑意,自然还着无奈和不忍。
白芷曦夺了他手里的帕子,侧了,细细地拭着眼眶里依旧汹涌的泪水。的丑态是怎么都不想在南晨川的面前暴的。
“好不了,我这同林妹妹一样,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带着哭腔的撒娇南晨川大笑出声,这样欢愉的笑声引来了周围游客的侧目,可我们的南爷视若无睹,怀着明的心看着自己拭泪的小妻子。
“做什么林妹妹?”他拉了白芷曦的手,挑眉看着,“我家曦曦长着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自然能得个白头偕老的姻缘,儿孙满堂的福气,绝不会孤苦无依。”
无论是他这句显得老旧的话,亦或是他在手背上落下的亲吻,都瞬间逗得白芷曦破涕为笑,“我们南爷的什么时候这么招人疼了?”
“一向如此。”南晨川从椅子里站起,缓步踱到了的侧,“曦曦会不知道?”
“我……”白芷曦的“知道”还没从口中溢出,一个俯而下的吻当即封住了的红。
好像每一次和南晨川来此都会留下一个吻,像是一种既定的仪式。
他们重新买了明信片,白芷曦的卡片上写了好多的祝愿,有关逝者的挂怀,还有生者的祝愿,单是南易学说话的愿,就洋洋洒洒写了两张卡片。
南晨川的上面依旧落着那句“南晨川是白芷曦的,永永远远”,简单明了,却真意切。
“哎,你都不写些其他的嘛?”白芷曦开始贪心了起来,“你看我,关于你的,我已快写完第三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