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下便能听出这话是对着谁说的，茶老板敛了音，站至一旁。
就当顺水推舟做个人。
芊抿起笑，这个合伙人倒有几分眼力见，也省的多费心思。
班主脸忽清忽白，并不好看。
“若觉得我是贪你那点银钱，这生意不谈也罢，好歹我手中还有茶的三分，不至于为这点钱撕破脸面，话本值不值这数，班主心里也是有谱的吧？”
芊动了动子，换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眉眼浅浅弯着，不多费舌，径直将话挑明，“您看这生意做是不做？”
这戏班子开了十多年，算是小有名气，刚开始生意红火，久而久之，众人听腻了这种反复嚼磨，便一落千丈。
如今生意不景气，连着走了几个台柱子，剩下的勉强维持着，依旧大不如前。
班主蹙着眉头细细思量，再这么下去，恐也维系不了几时，只是这价钱……
着实有些高。
他抬头看着台上的戏班子，若就这么散了，实在心有不甘。
台前的木头柱子，红漆斑驳，隐隐出几分衰败之。
芊略一打量周围的环境，便收回视线。
“我这倒有一计，”纪修平缓缓走上前，风姿立，“班主何不与茶掌柜合作？一来解了这燃眉之急，二来也有戏可唱，至再不会比现在差。”
他言语温润，周笼着读书人的儒雅气息，说出的话也比旁人多了几分可信度。
话音落下，班主手背在后，来回踱步，显然是在犹豫。
“不妨这样，”芊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茶老板，“算他二利，就当个伙。”
二？
茶老板面有不虞，一个就已分掉三，又来个分粥的，心里自然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