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收自不会比现在，相反还要多。”芊见他的神，猜到他会不乐意。
茶老板的面才眼可见的好转了下，心中仍有满腹疑虑，却没再开口。
只要他肯同意，剩下的就好办了。
晃得眼晕的步子终于停下，班主顿下脚步，“就按你说的来。”
照这样子，戏班怕是撑不了太久，总得另谋出路才是。
芊满意地点点头，“那我明日再来，你回去……”瞅了眼台上的戏班子，别有深意的说道，“与他们商量一番。”
将这班主搞定，事便了七分，剩下的三分，芊今日实在不想应付。
一行人浩浩出了此。
“班主，你怎么就答应了？”
“那子不过十几岁，我看满口胡诌，又怎能轻信于？”
“是啊……”
几人刚出了那扇门，戏班子众人便纷纷议论，因为离得远，虽未听得太真切，也约莫知道事的大概。
他们都是戏班的老人，先前走了几个台柱子，生意越发不景气，他们每个月的工钱也是之又，如今也是强弩之末，随时都有垮塌的危险。
可也比无安要好，老班主着了那子的道，他们今后的日子岌岌可危。
一时间，众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句，眉宇间的愁更甚。
老班主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眉头拢在一起。
他如今孤注一掷，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回这般铤而走险，心里不是没有担忧。
木台边坐了许久，在众人争论的最激烈之时，佝着腰暗自离开。
翌日，芊一大早便被醒，昏昏沉沉地坐在驴车上，纪修平关好门，将怀里揣的东西塞给。
食的香气窜进鼻子，冲散了困意，芊睁开眼睛，看见手里的烙饼。
“今日实在赶得急，你先将就着吃点，切莫饿到自己。”
纪修平温润的看着，又将水囊递过来。
芊静静地着手里的东西，突然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那你呢？”
纪修平此时已坐上驴车，闻言回头笑了下，“我已吃过了。”
赶到镇上时，天已大亮，残余的困意消失不见。
芊拿着话本去了戏班子，由于时间尚早，班主还没来，兀自找了个地方坐下。
赶了许久的路，肚子隐约有些饿，从怀里掏出半张饼，细细的吃着。
纪修平掀开布帘进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轻轻皱了下眉头，将东西拿了过来。
“我去给你买红豆饼，这个不能吃了。”
芊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微微一软，却仍是笑道，“为何？”
故意地，下轻轻抬起，眉眼弯好看的弧度。
纪修平俊脸爬上绯意，被这打趣的目盯得耳朵通红。
芊忍不住笑出声。
“那我先走了。”他落荒而逃。
恰逢今日有集市，卖红豆饼的地方颇有些距离，一来一回也得个把时辰。
红豆饼没等到，班主却先来了，估计是早有通知，此时人都到齐。
芊无视掉那些黏在上的目，“话，班主都同他们说了？”
那群人似乎不是太服气的模样，皆扬起眼角，就差拿鼻孔对着自己了。
是个正常人都能觉到他们的敌意，遑论是芊。
班主面疲，看来昨夜并未休息好，闻言也是沉默不语。
芊见状心下了然。
看来这思想工作还没做到位。
“喏，”将话本递过去，“给他们看看。”
空口白说自然无用，好不好，也要先看了再说。
班主接过话本，方才萎靡不振的神瞬间如同打了一般奋，视若珍宝般捧到跟前。
侧有人见他如此反应，忍不住瞟了眼，看着看着子便贴过去。
“唉，唉，”有人拍了他一下，“写的是什么啊？”
戏班众人多是自小学艺，家里穷困潦倒送来得口饭吃，没有多余的银钱去学堂，绝大多数都是不识字的。
其中认字的纷纷凑过去，将那话本围得不风。
“妙啊，实在是妙啊！”有人拍掌称奇。
时不时出惊叹声，让其余目不识丁的焦急不已。
“班主觉得这本子与昨日的比如何？”
“各有千秋，”班主依依不舍地抬起头，脸上喜意未减，“都是极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