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
记者刚说出一个字,只见视线里陡然出现一个高大影,挡住所有镜头,将顾晴雪拉怀里,手臂箍在腰上,一阵风似的把人带走。
“是段氏集团的总裁!”有人一眼认出男人的份,躁动的追上去,还没来得及追,几个剽悍的黑保镖拦住他们,冷冽的警告:“我们段总不接任何采访。”
医院门口乱糟糟一片,走廊上,段睿阳站在顾晴雪面前,脸上覆着一层霾,视线扫过的脸,凌冽至极。
“你人在509号病房,出门右转乘电梯。”
一空的走廊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顾晴雪说的话不停地回响着。
说完,就要走。
体刚转一个弯,就被强行拽回,段睿阳箍住的手腕牢牢扣在掌心,冷冷的说:“我还没你走。”
“段总,我只负责打电话通知,你的心肝宝贝正在病房里,你不去看,跟我在这浪费什么时间。”
顾晴雪发自心的笑,樱泽的勾着一丝讥讽。
“话没问清楚,你就着急走,心虚?”段睿阳揪着不放,锐利的目在脸上不停的扫。
“我心虚什么?”顾晴雪问心无愧的反问,坦坦的表。
段睿阳近一步,短两人间的距离,低眸质问:“不是你推的浅浅?”
果不其然,为心爱的人讨公道了吧?
“像你这种恶毒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一句话判了顾晴雪死刑,明明什么都没说。
“怎么不说话?”听不到回应,段睿阳再次冰冷的质问道。
顾晴雪抬眸,料峭春寒般的眼神直视他,角扯出嘲讽的弧度,“段总不是已总结完毕,等着判我的罪?说吧,是想扔江里,还是海里?”
决定自行了断,不脏他的手。
“顾晴雪,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一副冤枉的口气,不是推的,浅浅能自己掉水中?
“那段总想听什么?哭着向你求饶?说我错了,不该蛇蝎心肠,推苏浅水?”
顾晴雪嗤笑一声,对上他的目,“抱歉,这种话我永远都不会说。”向他和苏浅求饶,还不如去死。
“呵,承认的倒是够快。”话落,段睿阳扯过的手,转朝另一边,“先跟我过来,浅浅要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
转的那刻,段睿阳角不意的翘起淡淡的弧度。
事实上,他没有怀疑过顾晴雪。一丝都没有。
他更愿意相信这次的事是意外,但,他就想看顾晴雪吃醋,就想看气的样。
病房。
苏浅躺在床上,捧着手机正要给段睿阳打电话,就见病房的门被推开,心心念念的人拽着另一个人走进来。
眼神骤然冷下去,脸鸷。
“段睿阳,你是不是有病,道歉的话我说的够多了,你松开手。”
顾晴雪还在和段睿阳做殊死搏斗,不停的扯他的手,等反应过来,已到了苏浅的病房。
苏浅正用哀怨的眼神看段睿阳,凄婉的:“睿阳,你终于来了。”
就算这样,段睿阳也没有松开顾晴雪,将拽到病床边,腾出手去抚心爱的人。
一离开段睿阳的束缚,顾晴雪抬脚就走,刚迈开半步,后传来沉的警告声,“你敢走,我就打折你的。”
“不信就试试。”
顾晴雪忍下怒火,停在原地没有动,背对着他们。
“睿阳,你不要这样,不是晴雪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井里的。”以为段睿阳站在自己这边,苏浅扮演起好人,替顾晴雪说话。
“浅浅,井那么深,现在又是秋天,万一冻坏体,谁来赔?”段睿阳斜顾晴雪一眼,“赔的起么?”
苏浅听了这几句话,动不已,握上段睿阳的手,“睿阳,有你这几句话,我真的觉得好动。你就不要再怪晴雪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