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漢從腰間出一條黑的布條,暴地系在安映雪頭上,擋住的視線。
眼前一下黑暗下來,安映雪卻仍麻木着,沒有毫反應。
“嘿,這瞧着漂亮的,沒想到是個呆子。”那大漢笑道。
和他一起上來的另一人也跟着笑起來,笑着笑着,那人眼神變了些,趁着另一人沒注意,把手放到安映雪上。
覺到對方的索,安映雪袖子裡的手了。
那人正想要趁黑占占安映雪的便宜,沒想到手剛剛放上去,指尖就像是被什麼刺了下。
尖銳的疼痛瞬間席捲全,他本能地收回了手。
接着月看了看手指,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連一點珠都沒有,他不又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可疼痛還在指尖蔓延,不明顯,但卻一直有。
狐疑地看了眼安映雪,沒看出什麼不對勁,指尖的疼痛也好像在慢慢褪去。
他於是只當剛剛是不小心到了哪裡,並未去多想,不過有了這一遭,他也散了想要占便宜的心思。
眼前是一片黑暗,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無論是船夫還是那兩個送的村漢,除了一開始的流,這一路上三個人沒再說過一句話,整個路程安靜極了。
附近山林里,竹清看到江上船隻行走的影,卻看不清船上的況,他只能確定安映雪在上面。
吩咐好人手沿着山林跟蹤船隻的蹤跡,竹清轉離開了樹林。
安映雪心裡一直計算着時間,大概半個時辰過後,風聲漸漸小了下來,船隻的速度也放慢,安映雪便知道到目的地了。
果然,那兩個村漢先站起來,卻並沒有立即扯開安映雪眼上的布條。
安映雪察覺到什麼,在覺到脖子後有風聲的時候,稍稍偏了偏,接着便是重重的一個手刀落在脖子上。
咬住牙,才沒有讓聲音溢出來,安映雪裝作被打昏過去的樣子,倒在船上人事不知。
“這個算是最聽話的了,一路上都沒有鬧過,我估着這個能在那邊待久些。”一個人說。
另一個接話道:“可不是,就說前一陣那個,死活掙扎不願意去,沒兩天不就被丟了麼,你說這些人腦子裡裝得到底是什麼,那麼好的日子竟然還嫌棄,呸!我看一個個就是假清高!”
二人說着話,安映雪覺到其中一人把自己扛了起來。
有竹之聲傳進耳里,漸漸地,那聲音越來越大,即便被黑布蒙着,也能夠覺到外面朦朧的亮。
子的歡笑聲和男人的談聲傳進安映雪的耳朵里,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青樓院。
莫非這些人把帶到青樓院了?可若是這樣,又說不清這些人爲何大費周章要編造一個獻祭山神的謊言。
扛着的人自從走進了這裡面,便安靜地閉上了,一直在往前走,據步伐停頓判斷,那人對這裡好像很悉的樣子,起碼不是第一次來。
房間打開的聲音響起,安映雪能夠覺到自己被放到了一張牀上,佯裝昏迷,靜靜躺在牀上。
門被關上,好一陣沒有傳來靜,安映雪這才起,揭開布條。
刺眼的芒映視線,安映雪下意識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圍。
這是一間極其豪華的屋子,屋內隨便一樣陳設都是華貴的珠寶,在如今市面上難得一見的琉璃件,滿滿當當擺了一個架子。
正是這些珠寶太過亮眼,才會發出刺眼的芒。
打量清楚房間內的陳設,安映雪確定自己並不是被帶到了青樓院,整個大曆朝,不可能有如此豪華的青樓院。
這應當是某個人的私宅,而這私宅的主人必定是權貴之人,畢竟那些寶貝,可是連蕭翀都沒這麼多。
那人敢明晃晃地將這些寶貝擺出來,顯然是不懼怕被走,說明這附近必定藏着高手,守着房間裡的東西。
別說安映雪一個完全沒有功夫的人,便是李弘晟在這裡,也得三思而行。
確定單靠自己是逃不出這裡的,安映雪乾脆安定下來,躺在牀上聽着外頭的靜。
晚些時候,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安映雪便知道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