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在眼上的黑布條被人揭開,來人仔細端詳安映雪這張臉。
“這次的貨倒是比之前那些個漂亮多了,這小人長得花容月貌,倒是表哥最喜歡的那一款。”一個有些沙啞的男聲在安映雪耳邊響起。
“那爺,要將這人送到表爺那兒去麼?”有個蒼老一些的聲音問道。
男人沉默思考了一會兒,“近來表哥心不大好,若是此時給他送給人過去,倒正好緩解一二,不過在這之前,還是先調教調教,莫要衝撞了表哥。”
“是,爺放心,小的這就去安排人。”
這兩人說完後便離開了房間,睫了,安映雪睜開眼睛。
本以爲這裡便是終點,卻不想背後竟然還有其他的道路,按照那個男人的說法,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只是不知他那表哥又是什麼份。
不過這樣的安排對安映雪來說卻正好,可以趁着這段時間好好了解下這裡。
“喲,鳶鳶醒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中年人走進來,那一的風塵氣,一看便知是什麼份。
安映雪怯生生地看着人:“你是誰?”
人笑呵呵坐到牀邊,親暱地抓住安映雪的手:“我是娘啊,鳶鳶不記得我了?”
“娘?”安映雪皺眉思索。
娘暗暗打量着安映雪的神,可是聽說了,這個小姑娘據說是與家人走散,又摔到了腦袋什麼都不記得,這倒是正方便調教。
“這兒是百花樓,我是百花樓的管事媽媽,你是我最喜歡的兒。”娘笑呵呵地說,神態瞧着與安映雪很是識的模樣。
安映雪:“可我記得我好像是被那羣村民打暈帶到這裡的?”
娘臉上浮現怒意:“沒錯!那羣鄙之人,竟然還想要把你賣了,幸好我們的人在街上遇到,這才把你從那羣漢子手裡救下來。”
輕地了安映雪的腦袋,語氣心疼道:“這兩天讓你苦了。”
安映雪頓時熱淚盈眶,像是信了娘這番話,對的態度也親熱起來。
見如此,娘心中得意,一個黃小丫頭,還不是三言兩語就弄定了。
除了那晚裝昏迷的時候,接下來在百花樓的日子,安映雪都未曾見過那個男人,連那個老一點的聲音也沒有再聽到過。
在百花樓的幾天裡,安映雪弄清楚了這裡的況。
此是岐省文城,文城是岐省最繁華熱鬧的城市,而這百花樓,又是文城最出名的青樓。
那日安映雪以爲,如此富麗堂皇的裝扮,應當是某私宅才對,卻不想竟是青樓里的一間房。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私宅,因爲那間房只有安映雪可以住進去,這百花樓里別的人莫說要進房間,便是這院子也是不得踏進來的。
百花樓據說已經有幾十年的歷史了,是文城最大的銷金窟,能夠進百花城消費的都不是普通人。
第一天的時候,娘說安映雪忘了以前的規矩禮儀,便着重教導安映雪利益。
安映雪自然知道娘這麼做的目的,於是非常配合,舉手投足間,比娘請來的教習嬤嬤還要標準,倒是娘很是驚喜。
除卻禮儀外,琴棋書畫,舞蹈小曲兒,娘都派人心教導,安映雪學得認真,仿佛自己以前真的就是這麼過來的。
從門裡看見安映雪端坐古琴前的姿,娘暗暗點頭。
“這一看就是高門大戶出,若非流落到此地,說不得也是個大家閨秀呢,可惜了。”娘裡說着可惜,眼神卻很是興滿意。
“去吧,將這些東西給,讓今天之內務必記下來。”娘同丫鬟道。
丫鬟看了看手裡的書籍,“這麼多,一天能記住麼,何況還是那種......”
娘輕哼:“讓記住是爲好,明日貴客便要到了,若是沒能夠討得貴客歡心,別說富貴日子,沒死就算命大了。”
丫鬟不敢再多,拿着一筐子收集來的春宮圖冊進去找安映雪。
“鳶鳶姑娘,這是媽媽讓我給你的,說今天之內你務必記下來。”丫鬟將基本書籍放到桌上,打量着安映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