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有一陣北風吹過,守在門口的兩個侍衛沒忍住了手臂。
“這鬼天氣,我瞧着是比去年要冷多了。”
“要不是現在才十一月,我險些以爲冬天要來了呢。”
“哎,反正這大門鎖着,不然咱們找個亭子先暖和一會兒吧,不然等到班,我都要凍死了。”一個侍衛提議道。
另一個侍衛有些猶豫,“可這裡面關着的人要是跑出去了,那咱們可就完了。”
提出意見那個侍衛不屑道:“怕什麼,先別說這院子好好的鎖着,便是們真要跑出來了,這百花樓這麼大,恐怕們還沒找到該怎麼出去,就被咱們先給抓住了。”
那侍衛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於是便隨同另一個侍衛走到長廊下,那裡背風,有遮擋,不必再忍北風颳臉的痛苦。
安映雪藏在大樹背後,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本來還以爲需要借着小黑才可以放倒這兩個人。
那兩個侍衛正在長廊下胡扯,時不時往這邊看一眼。
安映雪借着樹木叢林的遮掩,來到牆底下,從牆頭上翻進了院子裡。
院子並不大,裡面雜草叢生,像是從未有人打理過,但路面卻,顯然有人長期在上面走。
房間大概有七八個,每一個都是鎖起來的。
安映雪隨意找了個房間,將鎖撬開。
黑暗的屋子裡進來一亮,一異味從裡面飄出來,讓安映雪忍不住皺了皺眉。
借着亮,安映雪看清楚了屋內的擺設。
幾張大牀占據了大半個屋子的面積,大牀並排擺在一起,牀上躺着人。
有些人在沉睡中,對安映雪進來沒有任何反應,也有兩個人沒有睡覺,看見安映雪,們神恐懼地蜷在被子裡。
看到人臉上的驚恐不安,安映雪呼吸都緊了幾分。
“你別怕,我不是壞人。”安映雪走過去,本來還擔心人會大喊大驚外面的侍衛,但人儘管恐懼,卻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走得近了,安映雪終於發現了另一件事--這些人,竟都是着大肚子的孕婦。
只是和正常的孕婦比起來,們的神要憔悴很多,可仔細觀察們的容貌,會發現其實們的年紀並不大,有一個昏睡着的姑娘,甚至看起來比安映雪更小。
心驚了一下,安映雪忍着縈繞鼻尖的異味,走到那個醒着的姑娘面前。
“你......你們爲何會在這裡?是誰把你們綁來的?”
人盯着安映雪,不斷往後退,可後就是牆,又着大肚子,只能緊緊着牆壁,驚惶不安地着安映雪。
安映雪有些無奈,不知道該怎樣證明自己是好人。
“我進來這裡,是找我、妹妹的。”到了邊的哥哥,被安映雪吞了回去,覺得面對這些人,或許說妹妹要更加合適些。
果然,那人聽說是來找妹妹的,驚恐不安的神好了許多,只是仍戒備地着,不肯開口答話。
安映雪耐心道:“我妹妹一個月前失蹤了,我一路循着蹤跡找到這裡,是一個很活潑可的小姑娘,你可曾見過?”
人搖搖頭,仍是不開口。
安映雪蹙眉,正想再套人的話,看到旁邊另一個麻木盯着自己的人,忽然想到什麼。
“你......你們是不是沒辦法開口說話?”安映雪問,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帶着自己不易察覺地抖,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憤怒。
人眼裡流出兩行清淚,直直地着安映雪,沒開口,可安映雪已然明白。
深吸一口氣,安映雪掐了掐手心,才穩住自己的緒。
“我以前學過一點醫,讓我看看你的況,也許還有救。”安映雪說,想要去人的。
人確實胡揮舞着手,人不斷往牆上拱。
還着大肚子,瞧着約莫有了六七個月,安映雪怕出事,趕忙起後退一步。
“你不要激,我不你。”說道,當真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人又兀自胡揮舞了一陣,發現安映雪真的沒有靠上來,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蜷蹲在牀上,雙臂緊緊抱着自己,也不在乎肚子被迫的疼痛,或者說,甚至想要用這種方式把肚子給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