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些故意占便宜的男人,娘沒有毫的生氣,反而是朝着這些人眉來眼去,對自己一把年紀還如此風韻猶存甚是得意。
越來越多的車馬在門前停下,有路過的百姓看到,忍不住嘀咕:“今兒個百花樓又來了新花魁麼,怎地來了這麼多人?”
同行的人便說:“我聽說這次的新花魁可不僅僅是容貌好看,琴棋書畫也很是拿手,怕是百花樓花了不心思培養,哎,我什麼時候才能進去看看呢。”
同伴鄙夷地翻了個白眼,往地上啐了口:“呸!再好看再有才華,也不過一個子罷了,要我說,分明是百花樓故意把價格擡得那麼高,也就那羣傻子,喜歡去捧百花樓的臭腳,我才不會上這個當呢。”
話是這麼說,可從巷子口經過的時候,到底是沒忍住回頭往百花樓的方向看了幾眼。
外頭的靜,安映雪並不知道,從早上起來後,娘就派了人來給洗漱,用了不知什麼香料調製的水沐浴,洗完後整個人上都是香噴噴的,卻並不刺鼻,反而是一種似有若無的幽香,就連都忍不住多聞了幾下。
除卻沐浴這等大事,娘今日給的打扮可謂非常隆重。
上等天織造的長,薄如蟬翼,手如無,是艷明亮的大紅,罩在安映雪手上,越發襯得皮雪白。
內里是偏西域子的舞,出緻細膩的腰肢,裹住前滿,更襯得前凸後翹雙纖長筆直。
幸虧安映雪以前是個現代人,超短超短是夏季必備,對這樣的服裝自然沒有任何意見,穿上之後並沒有半分扭。
而大大方方的態度,越發讓上多了一種魅氣質,就連幾個給梳妝打扮的丫鬟,也都忍不住暗暗驚艷。
想着不愧是娘親自花重金請人教導的花魁,果然是有這個資本的。
穿好了服侍,給梳妝的嬤嬤在眉心點了一朵桃花,紅面紗遮住眼睛以下的面容,只出一雙微微上翹的狐狸眼,讓人遐想連篇。
頭髮松鬆挽在腦後,看起來很是慵懶,這是娘特意囑咐的,按照娘的計劃,待會兒安映雪彈完琴便要去跳舞,跳舞的時候要將頭髮鬆散開,這樣更加展現的人味。
雖然安映雪也不懂,披散着頭髮怎麼就能展現人味了,現代那麼多姑娘都是披着頭髮,也沒覺得有什麼特殊。
全部給打扮完,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即便是在後院的房間裡,安映雪也能聽到前面傳來的笑鬧聲,可見今夜的百花樓,的確是熱鬧非凡。
“不愧是我最喜歡的兒,果然很不錯。”娘進來,先是對安映雪誇獎了一番,隨後倒了一杯酒遞給安映雪。
“你是第一次出現在大家面前,喝點酒壯壯膽子吧。”娘盈盈笑着將酒杯遞給安映雪。
安映雪仔細聞了下,發現只是普通的酒水,便沒有多疑,在娘的眼神下將一杯酒喝完。
“天字號第一間,是你今晚主要取悅的客人,若能得了那麼貴人的青睞,你未來的日子可就是人上人了。”娘似的在安映雪耳邊說。
安映雪順從地出激和期待的緒,乖巧道:“謝謝媽媽,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
娘很滿意安映雪的回答,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房間。
百花樓里,一羣姑娘在台上跳着舞,在大廳里都是些散客,貴客門都在樓上的包房,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台下姑娘們的影,甚至有些還可以從鬆散的服里看到姑娘的。
而那些被看到了的姑娘也不介意,反而是朝着客人們眉眼傳,讓不人口乾舌燥。
“不愧是百花樓,這訓練出來的姑娘,我在整個大曆也沒遇見這麼放得開的。”
天字號第一間的包房裡,一個穿着青綠錦的男人端着酒杯,眼神不停地在跳舞的姑娘上掃來掃去。
“哎,是,可惜過於放得開,反倒是差了那麼一點味道。”男人說,飲了杯中的酒,回頭看向包間裡的另外兩個人。
視線落到一穿華貴紫袍的男人上,青男子道:“我說弘文,你小表弟今日特地爲你準備這一出,你好歹給他點面子嘛,這麼冷着個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