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文眉間有些煩躁,冷着臉道:“張杉,你好歹也是將軍之子,能不能別整日就把眼睛落在人上,如今京中局勢,你覺得我能開心得起來麼?”
張杉切了一聲:“慌什麼,他李弘晟不就是運氣好,瞎貓上死耗子遇見了蕭翀,你可別忘了蕭翀背後真正的主人是誰,你無非是損傷一條小財路,真正到傷害的那位才是真的恨不得殺了李弘晟呢。”
李弘文仍是不高興道:“那我更應該趁機會清繳李弘晟的勢力,而不是被你拉着日花天酒地,你到底還想不想我好了?”
張杉也不樂意了:“今日是我非要拉你來得麼?還不是你這表弟趙達攢的局?”
趙達尷尬笑了兩聲,連忙道:“表哥,小弟能幫您做的事不多,只能是在能力範圍內,去幫您分憂,您要是實在不喜歡這些熱鬧,我這便讓人撤了就是。”
李弘文冷聲搭配:“罷了,既然來了,那便看看再走吧,你不是說近來找到一個十分符合我胃口的人麼,怎麼還不見上場?”
趙達一聽,趕忙吩咐下人去找娘,讓安映雪儘快上場。
正熱鬧奏着的曲子忽然結束,台上的姑娘也紛紛離開,正沉迷於去看這些姑娘的人頓時一愣,不明白百花樓在搞什麼。
“小曲兒呢?怎地突然沒了?”
“還有人呢?爲什麼就走了?”
“人呢?娘!娘!趕緊出來,你在搞什麼把戲啊?”
一羣人都喝了酒,本就是大爺脾氣,眼見人沒有了,一個個頓時鬧騰起來。
正在衆人要不滿鬧事的時候,一陣悠揚的琴聲忽然響起。
吵鬧的大廳漸漸安靜下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擡頭看向房屋頂上。
一位帶着白帷帽,整個人藏在帷帽里的人正順着一道紅綢緩緩從頂端落下來。
人膝上放着一架古琴,兩指蔥白的手指拂過琴弦,那悠揚的琴聲便是從那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