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一半,人並沒有繼續下降,而是坐在幾道紅綢搭建的圓心上琴。
躁不安的人們被這琴聲安,所有人都着那坐在半空的人。
一曲很快終了,人看向二樓包間,眼神在二樓包間掃了一圈,最後落到天字號第一間。
“鳶鳶接下來還有舞蹈,這古琴拿着着實手重,不知哪位貴人好心,願意幫鳶鳶暫且分擔一二。”
聲音如玉落珠盤,又似山間泉水叮咚,這樣一副好嗓子,頓時就讓不男人出癡迷眼神。
包間裡的三個男人同時看着半空中的人,趙達想起安映雪的容貌,強行忍住心中悸,朝李弘文道:“表哥,人都已經發話了,您不憐香惜玉一下麼?”
張杉也笑呵呵地看着李弘文:“人可是認定了你呢,你瞧,就看着咱們這兒。”
李弘文沒什麼表,卻是朝外頭道:“那便扔過來吧。”
古琴的重量不輕,安映雪的力氣自然是沒辦法扔過去的。
稍頓片刻,安映雪忽然起,手裡抱着古琴,整個人站在紅綢上。
衆人這才發現人沒有穿鞋,一雙玉足出來,被紅綢襯托得像是冬日一捧雪似的。
“鳶鳶力氣小,便親自給公子送過來吧。”抱着琴踩着紅綢走過去,每走一步,紅綢便要搖晃,看得其餘人心驚不已,生怕不小心從上面摔下來。
安映雪其實也沒有把握,可知道那天字號第一間裡面的人和整個百花樓關係斐然,若是錯過今日的機會,很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那人是誰。
一想到院子裡那二十二個姑娘,安映雪心中便有了勇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就在沒走出兩步時,天字號第二間的窗戶突然被打開,一條黑腰帶從裡面飛出來,準確纏繞在安映雪手中的古琴上,隨後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將古琴帶進了房間裡。
“我家主人說,姑娘琴聲人,想必舞姿更是不差,這琴我們先替姑娘保管着,待姑娘跳完後找我們拿就是。”
那聲音清潤,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不是很大聲,卻讓整個廳中和包間的人都能夠聽到,說明此人功夫不低。
本來爲此黑臉的李弘文皺了皺眉,沒讓人立馬去找隔壁的麻煩,而是盯着站在紅綢上的安映雪。
安映雪聽見這悉的聲音,眉目都生起來。
這是竹清的聲音!
竹清的主人自然便是李弘晟了,竹清既然說了他的主人在這裡,那便是說李弘晟就在天字號第二個包間。
小黑自被放出去後還沒有回來,安映雪本來還有些擔心是不是小黑還沒有找到人,或者文城裡沒有竹清他們的人馬。
沒想到不僅是竹清來了,連李弘晟都來了,安映雪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心一下子便鎮定下來。
只要有李弘晟在,即便現在不能接到一號包間的人,也可以在事後找到一號包間的人,查清他們的份。
本來懸着的心一下落定,安映雪也不願把時間浪費在李弘文上了。
“多謝公子,小子這便爲大家獻上一曲。”安映雪盈盈朝第二個包間福了個。
奏樂響起,安映雪一腳踩下紅綢,疊在一起的紅綢便四散開來,台下衆人驚呼一聲,眼見安映雪從半空落下,卻見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抓住了一紅綢,正是先前抱着古琴下來的拿一。
順着紅綢在半空翩翩起舞,帷帽從頭上落,出一紅的人,人戴着面紗,令人看不清的真實容貌,可出來的部分臉龐,已經讓人預到面紗下面有着一張怎樣的臉。
松松挽着的頭髮散開,安映雪抓着紅綢又落到台上,像是神踏空而來。
舞姿不說如何絕,起碼的裝扮是非常漂亮的,看得百花樓里的男人們眼睛都直了。
李弘文到底是沒有按捺住好奇,探頭看了眼,正好安映雪擡頭甩袖,眉間那鮮紅的桃花撞李弘文眼裡,那雙明亮的眼睛隨意瞥了他一眼,讓李弘文怔了許久。
“這個人,乾淨嗎?”李弘文問。
趙達臉上頓時出笑容,知道自己這位表哥是看上安映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