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人羣里不知誰先鼓了掌。
接着一羣人都鼓起了掌。
圍觀的百姓可不會替安映月同,只覺得安映雪犀利,言之有理,雖然聽起來話不好聽,但那不是安映月自己非要先侮辱別人嘛。
他們心裡也不大瞧得起仵作,但怎麼也不會去罵仵作下賤,說來說去,都是安映月自找的。
到百姓嘲笑的視線,安映月沒臉再繼續待下去,捂着臉跑路前,不忘對安映雪放狠話:“你要有本事,這輩子別回安府!”
安映雪撇撇,真當誰稀罕安府似的。
就算在這小小的清河縣,安府也不過是稍微有點錢,別說一手遮天,但凡安父是個有本事的,安浚也不至於到現在還無所事事。
延昭親眼見到安映雪化解危機,反將安映月一軍,忍不住出點點笑容,“安姑娘,那些話你不必放在心上,更沒必要爲那種淺薄之語難過憤怒。”
他本意是想要安安映雪,藉機拉進和安映雪的關係,卻不想安映雪奇怪地看他一眼。
“延昭公子,你覺得一隻螞蟻對大象囂,大象會把那隻螞蟻放在眼裡嗎?”
延昭角了,是他低估了安映雪,早該知道,能面不改把一恐怖的翻來覆去查看的人是不可能那麼脆弱的。
面不改進了衙門,安映雪很快把這點鬧劇拋之腦後。
別說安映月,就是整個安家,在心裡的分量也沒有眼下找到線索重要。
延昭着安映雪遠去的背影,片刻後搖頭一笑。
匆匆在衙門用過午飯後,安映雪又和延昭去了一趟案發地點。
那裡當時起了一場大火,樹枝和地面禿禿一片漆黑,別說找不到證據,就算有,估計也早就被大火給燒沒了。
安映雪凝眉:“看來還是得從上尋找線索。”
回去的路上,安映雪很沉默,案發已經過去兩日了,可卻一無所獲,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
延昭見悶悶不樂,也識趣地沒有多言,在一邊梳理案卷。
安映雪頭靠在車窗上,目掃過去。
延昭這會兒正翻看到死者的況,那還是安映雪記錄的。
腦子裡回憶着自己記錄的信息,一個片段閃過,忽地坐直。
延昭看向:“怎麼了?”
安映雪一拍手:“我怎麼忘了,還有那麼大一條線索呢!”
延昭不明所以,但看到安映雪終於舒展眉頭,他也忍不住微微一笑。
回到衙門,安映雪立即去了停房。
戴上手套,拿着純銀定做的鑷子,探玉柳鼻腔。
延昭在一旁遞上西洋鏡,這種鏡子雖然比不得現代的放大鏡,但在技落後的古代,卻已經足夠用了。
技落後也有技落後的妙,比如此刻,在西洋鏡的探照下,安映雪終於找到一點白末,用鑷子小心將末提取出來,放準備好的草紙上。
“這是迷藥?”
延昭在一旁看着安映雪的作,心中震撼又佩服。
他從未想過,一塊小小的琉璃竟然還能有這樣的用,心中不對安映雪更多了分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