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你在說什麼?”一個人男人怒吼道,飛快跑到那扇窗戶前,對着把頭出窗外的人就是啪啪幾個耳。
人卻像是瘋了一樣,臉都被男人給扇腫了,仍朝安映雪大:“他們抓了你妹妹!他們賣了你妹妹!他們都是畜生!一羣畜生!”
男人手都在發抖,看安映雪三人的裝扮,就知道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人。
他之前有幸跟着去送貨的時候,進過一趟百花樓,那裡面坐在大廳的一些貴人,都不及這三人華貴,可見這三人份不簡單。
心中對自己的婆娘生出恨意,男人正想直接把人從屋子裡扯出來,手還沒有使勁兒,卻被人住腕骨。
'咔'聲在夜中輕響,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啊!!!”男人的慘頓時響徹整個太平村,那些正看着這一幕的村民不由自主打了個冷,仿佛下一刻,那樣的痛苦就會落到他們上。
“你們竟敢對我......妹妹做出這樣的事,便是宰了你們也算是便宜了!”竹清黑着臉,手下稍稍一用力,便將男人整隻胳膊卸了下來。
趴在窗口的人呆滯地着這一幕,見男人捂着手臂在地上打滾,狼狽不堪的模樣,卻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打得好!打死他們!這就是一羣畜生!老畜生着我們生出小畜生,全家都是畜生!”
竹清擡頭去看人的眼睛,發現雖是暢快笑着,眼神卻是渾濁的,可見神智並不是很清醒。
而人雙手和雙腳都被拴在屋內一柱子上,地上放着一個木盆,竹清看到裡面還有沒吃完的米飯和菜葉子。
饒是他一個大男人,卻都無法再看下去。
安映雪和李弘晟冰冷着臉走過來,一羣本來還氣勢洶洶的村民都不由自主給他們讓開一條路。
“說!你們把我妹妹賣到哪裡去了?”安映雪在先前那個矢口否認的男人面前停下,眸冰冷地着他。
那個男人看着安映雪的臉,發現這張臉果然和前幾日那人有些相似,心中頓時便慌得不行。
他們以爲一個和家人走散的人,多半會被家人拋棄,甚至可能是家人故意棄。
誰能想到那人不僅份不差,背後竟還站着這些家人,而且一個個看起來都不好惹。
“不肯說麼?”安映雪挑眉,手一擡,那男人便立馬跪在地上。
“大爺饒命啊大爺!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一個種地的而已。”男人哭着道。
安映雪眸子一冷,都到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想要敷衍,當真以爲是什麼不諳世事的小孩子麼。
一隻腳從旁邊過來,輕而易舉便把一個高壯的男人踩到了地上。
男人試着掙扎,卻發現只是徒勞,他本連都不了。
臉着泥土地面,一呼一吸間,塵土砂石鑽男人的和鼻子裡,嗆得他直咳嗽,可越是咳嗽,塵土鑽得越是厲害。
“還是不肯說實話麼?”李弘晟踩着男人的背,冷冷問。
男人發現,只是踩了一隻腳在他背上,他卻像是背負了千斤的重量似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窒息的覺越來越強烈。
求生到底是打敗了祕,男人微弱道:“放、放開我,我、我說!”
李弘晟腳沒有,將內力稍稍收回了些,男人卻頓時覺得活了過來似的,也知道眼前這人自己惹不起,若再瞞下去,他今日便當真要栽在這裡了。
“你妹妹、是被賣到了百花樓,就是文城那個百花樓!”男人說完,害怕地盯着安映雪和李弘晟。
其他村民見他竟然就這麼說了出來,頓時怒不可遏,可對上李弘晟淡漠的眼神,整個人像是被鎖定在原地一般,腳下都不敢挪,背後冷汗溼了一。
“百花樓是什麼地方,你們是如何想到把賣去那裡的?”安映雪冷聲問。
“百花樓......百花樓是一個青樓......”男人越說越小聲,可對上安映雪質問的目,又只得着頭皮說下去:“裡面,都是些勾欄子......”
緊了拳頭,安映雪憤怒地朝男人下上狠狠一踢,腳尖都踢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