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唱一和,像是唱了一場戲,除卻李秀才面難看,就連他的朋友也忍不住暗笑一聲。
沒有瞧不起李秀才的意思,實在是這二人說話太好笑了。
“呵,一丘之貉!仗着人多便欺負弱小,你們可真是厲害!”李秀才冷笑道。
安映雪疑:“藺公子,我剛剛還未進門,就聽到好幾隻狗一起朝你,莫非是我聽錯了?”
藺安善意地沒有提醒安映雪剛剛還說不要侮辱狗這件事,誠懇地搖了搖頭:“這位公子沒有聽錯,實不相瞞,藺某也甚是驚訝,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做生意的時候不小心刨了對方祖墳,不過我們也不干盜墓這事兒啊,真是人苦惱。”
安映雪便安他:“聽說有些人生來就招狗咬,可能藺公子就是如此吧。”
藺安嘆了口氣,“大概吧。”
樓上,李秀才和他的兩個同桌朋友,也就是先前一致諷刺藺安那兩人,三人面青黑,怒視着樓下的三人。
“有本事咱們直接對比詩文,在那裡指桑罵槐!”
“就是!但凡有種,就放到明面來說!”
安映雪驚訝地着三人:“我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你們是有自知之明好,還是對自己認知不夠正確,難道我說得還不夠明顯麼?”
疑地看向李弘晟,又看了看藺安。
二人點頭,李弘晟說:“真相總是殘酷,就連人都不願意接,何況他們呢。”
李秀才氣得一張臉漲豬肝,抖着手指着安映雪:“你、你有本事來比詩文!”
現代學習過的古詩詞飛快在安映雪腦里轉了一圈,然而除了那幾首耳能詳的,其餘的竟是空空如也……
只是稍有面變,卻被李弘晟捕捉到。
李弘晟上前一步:“對付你們?哪裡需要他出手,我便足矣。”
在清風樓喝茶的,最次也就是藺安這種,其餘的都是參加過科考的人,就比如李秀才這幾個,又或者本家學淵源,出自世家。
一般的販夫走卒,是進不來這清風茶樓的。
因此一聽李弘晟這麼說,衆人頓時都對安映雪升起了好奇心。
李秀才冷聲道:“年輕人,我勸你莫要太囂張!”
被做年輕人的李弘晟鎮定道:“究竟是我口出狂言還是你們不堪一擊,比試比試不就知道了?若連我都打不過,就別想跟……我師弟比,還是說你們連跟我比試的勇氣都沒有?”
李秀才三人瞬間被這最後一句話給激怒,那兩人幾乎是拍案而起。
“好!那你便來!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什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李弘晟脣角勾了下,卻不是面對安映雪時溫的笑。
於文采這一塊兒,李弘晟自是不輸給這三人。
比試總共分爲三場,第一場是對對子,李弘晟完勝那三人。
第二場是隨便點茶樓里的某個東西,以此來作詩,李弘晟已經作詩三首,那三人才不過一人一首。
而無論是從詩句質量還是作詩的速度,李弘晟都遠勝這三人,自是李弘晟再次獲勝。
總共三場比試,李弘晟已經贏了兩場,接下來的那一場比不比都沒什麼所謂了。
李秀才三人氣勢洶洶地跟李弘晟下了戰書,沒想到不僅落敗,還敗得那麼迅速,整個人都黑了。
“怎麼樣啊李大秀才,這次你知道什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嗎?”安映雪故意道。
李秀才臉漲得通紅,憤憤盯着安映雪:“有本事你來跟我比!”
安映雪輕嗤一聲:“你算什麼東西,你讓本爺跟你比就比,你配嗎?”
李弘晟:“若連我都比不過,就別想和比了,畢竟我可沒那麼厲害。”
比如破案。
安映雪奇妙地懂了李弘晟說的話,安道:“沒關係,慢慢來,等你見識得多了,自然就懂得多了。”
李弘晟頗爲認真地點了點頭。
茶樓衆人議論紛紛。
“那個吊兒郎當的到底什麼來頭,我以爲那個高個兒已經很厲害了,但聽這意思,他似乎比高個兒還厲害?”
“雖然那高個兒他師弟,不過能對自己的師弟都這麼耐心順從,可見那人本事的確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