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包廂,小二識趣地給他們關上門。
藺安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主朝李弘晟和安映雪行了一禮。
“不知兩位皇子大駕臨,藺安有失遠迎,還請二位皇子恕罪。”
李弘晟掃了眼他,先把安映雪把椅子離開,隨後才不慌不忙地坐下來。
藺安暗中發現這一幕,對安映雪的份更加好奇。
他當初是見過太子的,雖然隔得遠,沒有看清面貌,但那個時候太子的量就已經很高了,絕不是安映雪這種。
可除了太子,還有誰值得堂堂三皇子親自拉開椅子麼?
又暗暗打量了安映雪幾眼,這次藺安看得更加清楚,也敏銳察覺到面前這並非是什麼男子,而是扮男裝。
藺安默然,隨即恍然大悟。
他知道了,這一定是位公主!
否則以李弘晟的份,大可不必如此做。
“看夠了嗎?”
冷冷地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知爲何,藺安聽出了一殺意。
他打了個哆嗦,心中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自己不過是多看了兩眼,三皇子便如此生氣,果然這位是公主!
藺安自己也有個小妹,他平日裡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覬覦自己的寶貝妹妹,若有人膽敢在他面前起賊心,他保管不會比李弘晟現在好多。
贊同地看了李弘晟一眼,藺安出一個理解的眼神。
李弘晟皺眉,不懂這位藺公子又想到了什麼。
不過看他目清明,並沒有要覬覦安映雪的意思,對藺安的那一點敵意便收了回來。
“我既然沒有大張旗鼓表明份,就說明我是想要瞞,你爲何還要直接點破?”李弘晟開門見山地問。
藺安不好意思道:“我雖然現在是一個商人,但誰我有一個好爹呢,以爲不人走我爹的路走不通便想要來走我的路,我若是認出來了還裝瘋賣傻,便是我是不對。”
對於藺安的回答,李弘晟並不覺得意外,到底是當朝宰相的兒子,即便沒有致仕,可能夠把生意做到如今的地步,自然是不會笨到哪裡去。
“不要多想,我歷來不手朝中事,我想令尊在和藺公子閒話家常的時候,不會完全沒有提過朝堂之上的事吧。”
藺安尷尬一笑,實不相瞞,他爹不僅提,而且是經常提。
對於幾位皇子的向,他爹自然是清清楚楚,哪位皇子有怎樣的野心也心知肚明,所以至今沒有考慮過站隊。
暗暗覷了眼神泰然自若的李弘晟,藺安心中有些心驚。
據他所知,這位三皇子以前在京中可謂是默默無聞,其他皇子慣以各種名義辦各種聚會,說是聚會,其實只是爲了讓京中的勢力聚集起來,互相試探,最後爲自己所用。
年初的時候,聽說這位三皇子不知因何怒了當今聖上,被驅逐出京,沒有召令不得回來。
當時誰都以爲這位三皇子肯定是完了,未來的皇位之爭,和他不會有毫關係。
就連他父親也是這樣認爲的。
可誰都沒料到,半年之後,這位皇子竟以姑蘇知州蕭翀一案重新進京城視線。
聽聞皇帝當朝誇了這位皇子不下三次,可見蕭翀一案,這位三皇子辦得的確是很漂亮。
誰都以爲三皇子會以這件事爲要挾,重新回到京城。
但三皇子似乎並沒有這個想法,蕭翀一案後,又迅速低調下去,這件事也很快被人拋之腦後。
雖然這其中不乏其他皇子的手筆。
因着這件事,藺安的父親開始注意這位幾乎沒有存在的三皇子。
可誰料他父親那邊還沒有什麼靜,他這邊卻先遇到了本人。
“三皇子當真是幽默,就是太低調了,若京中人知道三皇子這般有趣,怕是得有不人追隨左右。”藺安笑着道。
看似是在恭維李弘晟,卻是句句都在試探李弘晟的態度。
李弘晟神不變,淡淡道:“寸草總是隨風飄搖,本宮還是更喜歡大樹,畢竟背靠大樹好乘涼。”
他說得如此坦,又如此有野心,倒人一時間不確定他這話有幾句真幾句假。
沒試探出結果,藺安也並不着急。
“三殿下說得對,比起飄搖的雜草,還是大樹更可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