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文面不大好看,但安映雪不在意,他便也沒辦法,即便甩了臉,安映雪也可以視若無睹。
“趙達,對於這些指控,你可有異議?”安映雪看向趙達。
趙達立即驚呼:“冤枉啊殿下!草民本不知這子究竟是何人指使,這般來污衊冤枉我,草民自認從未虧待們,當真是冤枉啊!”
安映雪盯着他,趙達卻直接忽略安映雪,而是一個勁兒地朝着李弘文求。
他自以爲自己這麼做是在下安映雪的面子,卻沒看到李弘文臉逐漸鐵青。
“我看到趙公子這麼着急忙慌地跟三殿下求饒,看來趙公子當真是很信任殿下呢。”安映雪說。
李弘文額角跳了跳,狠狠瞪了眼趙達。
“愚蠢的賤民!問你話的是安姑娘,你一個勁兒找我做什麼?安姑娘問你什麼你便回答什麼,這都不懂嗎?”
趙達接收到李弘文的建議,改向安映雪痛哭求饒:“安姑娘明察秋毫啊,這件事草民真的冤枉啊!”
寫下供詞的子怒瞪着趙達,那眼神恨不得將他撕碎。
趙達痛心疾首:“你自生來就是個啞,與我們百花樓、與我有何關係?我們未曾嫌棄你的殘疾,你倒好,竟反而潑我們的髒水,狼心狗肺!”
子眼眶通紅,大滴大滴淚砸在地板上,擡頭祈求地着安映雪。
嗓子已經被毒啞,沒辦法開口於趙達對峙,偏趙達生得一張利,這個時候,唯一能夠想到的求救對象就只有安映雪了。
安映雪安地拍了拍子的肩膀,看向趙達說:“這件事是否和你們百花樓有關,本自然會派人去調查,但你爲涉案人員,即日起,將被收押牢底,直到查明真相。”
說完,又看向李弘文:“殿下,下這番安排沒有錯吧?”
李弘文臉僵,皮笑不笑:“安姑娘好大的威啊,你既然也說了如今還沒有證據證明趙達做出了這些事,那你憑什麼要將他關押起來呢?若是這關押期間發生了什麼意外,安姑娘你承擔得起麼?”
安映雪挑眉:“所以二殿下的意思,是不收押咯?”
李弘文:“本宮實在是找不到收押他們的理由。”
安映雪眸子微眯,“若殿下這般說,那下只能說,下找不到釋放趙達的理由,不如殿下給我一個?”
李弘文倏地看向,眼中暗含威嚴:“安映雪,你莫非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不了?”
“呵呵,二殿下別生氣,一個小丫頭,您跟計較做什麼?”
從安映雪登場後,就一直未發一言的藺安在此時站起了。
藺安除了有皇帝賞賜的善人份,還是藺宰相的兒子,別說區區一個趙達,就連二皇子李弘文也多多得顧忌着這一點。
說實在的,若不是藺安有個好爹,就憑善人的份,他今天本來是只能做個花瓶,慘一點可能連花瓶也做不上。
他如今不僅好端端坐在這裡,甚至還能夠參與進這話題,勸賴他爹是當朝文人標榜,大曆朝的宰相。
李弘文便輕哼一聲:“既然只是個小丫頭,便該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相夫教子,再不濟也該是好好守着自己的閨房,多做幾件繡活,免得將來嫁不出去!”
“下是否嫁的出去,就不勞二殿下費心了。”安映雪笑着道。
李弘文臉一黑,又想要用自己的份給安映雪施,藺安笑呵呵打圓場:“二位今日在這裡,最主要掛心的不還是案子麼,怎地如今案子沒什麼進展,二位倒是鬧了起來呢?這要是給其他國家的人看見了,豈不是鬧笑話?”
二人都沒說話,藺安便站起來,踱步到正廳中間。
“草民剛剛在旁邊看了一陣,心中倒是有些許建議,不知二位可願傾聽一二?”
安映雪不答話,李弘文想着自己好歹是皇子的份,只要藺安腦子清醒,沒道理不幫着自己,便自信答道:“藺公子請說。”
藺安:“草民認爲二殿下的話非常有道理,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況下,的確是不應該將趙公子關起來。”
李弘文得意一笑,眼中出果然如此地神,讚賞地看了藺安一眼,心中盤算着等回頭好好去接一下藺安,如果能夠借着藺安接到藺宰相,那自然是更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