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出去,關門前不放心地叮囑:“點到爲止,不必惹出其他事端。”
“放心,我清楚的。”延昭笑着將門關上。
胖子從始至終端坐在座位上,聽到二人的流,眼底閃過不屑,可見不把延昭放在眼裡。
出來前安映雪擔心延昭把胖子打得嚴重了,但門關上後,想到胖子那個不屑的眼神,又有點擔心胖子反傷到延昭。
好一陣沒聽見靜,安映雪正忐忑時,房間門從裡面被打開。
“進來吧,我已經和管事商量好了。”延昭打開門,面帶笑容,頭髮兒都沒有一下。
安映雪放心了,走進去看胖子,想象中的鼻青臉腫沒有出現,胖子也仍是好端端的。
若不是胖子臉上的笑容過於諂,安映雪都要懷疑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了。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安映雪直接問道胖子:“購買迷藥的人到底是誰?”
胖子說出了一個名字,不僅如此,他還將對方的份,所在何,所做何事,何時購買等等,竹筒倒豆子般全說了個乾淨。
末了,還討好問道:“大人,您可還有什麼疑問?儘管問出來,只要小人知道的,必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怎麼做到的?”安映雪驚訝地看向延昭。
先前這胖子鼻孔朝天的模樣,可是記得很清楚呢。
延昭挑眉:“祕。”
角了,安映雪懶得再問,帶着剛得到的線索,匆匆離開了多寶閣,延昭跟隨其後。
亥時已過,燈火熄滅,唯有春花樓亮如白晝。
春花樓是清河縣有名的青樓,裡面的子各個多才多藝,而最出名的是,則是這春花樓的花魁--柳煙煙。
柳煙煙是幾年前才來到清河縣的,傳聞有着驚世貌,當上花魁後更是名聲大振,這清河縣可有不富家老爺和公子哥兒是的下之臣。
前些年還有父子倆爲了爭奪柳煙煙的座上賓而大打出手的,這事兒還被清河縣的百姓當做熱鬧笑話了好幾天。
煙花之地是不會允許子進的,除非那子是要去裡面做事。
爲此,安映雪特地換了套男裝。
這套男裝只是簡單的素藍直?,是安映雪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爲了方便出府辦事所購置。
自從正大明開始做仵作後,就沒再穿過,沒想到再次派上了用場。
安映雪高比尋常子略高,材清瘦,皮雪白,素藍的長袍襯得像是不沾人間煙火的世外之人。
延昭看到男裝打扮的安映雪,眸子深了深。
有喝醉的嫖客跌跌撞撞走過來時,他不聲往前一步,擋住對方窺探安映雪的視線。
春花樓很熱鬧,門口公攙扶着喝醉的客人,風姿猶存的老鴇倚門笑,不時和進進出出的男人眉來眼去。
看到延昭和安映雪時,老鴇那雙眼睛猛地一亮,尤其是對於延昭,連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察覺到老鴇遞過來的輕浮眼神,延昭眉心微蹙,高不可攀的威嚴氣勢便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