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們先歇息,等明日我再上山去看看,巫醫脾氣就是這樣,說不定明日就好了呢。”
用過晚飯,獵戶大叔笑呵呵地同安映雪二人說。
李弘晟頷首:“好,那便麻煩了。”
“不客氣不客氣。”獵戶大叔說完便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安映雪和李弘晟,二人都沒開口,好一陣後,安映雪才問:“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爲什麼要說我是你的夫人。”
李弘晟正在撥弄炭火,聞言道:“你一個子,若我不說你是我夫人,未免會其他人起歪心思。”
安映雪想了一會兒,約覺得哪裡好像不對,但一時間又覺得這話有道理。
李弘晟見沒再問,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其實若這村裡的人當真對安映雪起了心思,無論安映雪是獨還是他的夫人,都會下手。
二人平靜地過了這一夜,第二日,獵戶大叔早早上了山,卻是帶着失歸來。
“也不知道巫醫是去了哪裡,我在外了好一陣,都沒人搭理我,我就進去看,結果裡面也沒人。”大叔一臉不解地說。
李弘晟面平靜:“可能巫醫是有要事纏。”
“也是。”大叔說,在李弘晟旁邊坐下,他妻子正在竈房裡燉湯,遠遠就能聞到香氣。
“對了,我還沒有問,你們是從哪裡來,來這裡做什麼?”
李弘晟:“從南方來,無意中迷了路,不小心走到這裡。”
安映雪微微勾脣,沒看出,正兒八經地李弘晟也會有淡定撒謊的時候。
“哦,原來如此,這裡彎彎繞繞的,的確很容易迷路。不過你們能迷路走到村里,也是厲害。”大叔哈哈笑道,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他最後那句話當真是慨還是諷刺。
李弘晟淡定道:“是啊,或許是雪山神的指示吧。”
大叔驚奇地看着他:“你還知道雪山神?”
“昨日巫醫告訴我們的。”安映雪說。
獵戶大叔便點點頭,又安道安映雪:“雪山神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的姑娘。”
“大叔,我記得您昨日說,這村子裡但凡對巫醫不敬的人,都會遭到上天的懲罰是嗎?”安映雪問。
大叔點頭:“是啊,你不知道啊,那些人死狀可慘烈了,沒有一個人的心是完好的。”
似乎玩笑,安映雪說:“看我看您,似乎對巫醫並不怎麼害怕的樣子。”
“這尊敬和敬畏是兩回事嘛。”大叔憨厚笑着。
安映雪看不到他的表,也無法判斷他的真實想法,不過心裡卻暗暗留了些心眼。
這個看上起憨厚老實的獵戶大叔,沒那麼簡單。
許是前兩天雪下得厲害了,今日倒是沒什麼風雪,不在家裡的村民都開始出來串門。
安映雪和李弘晟自然爲衆人重點關注的對象。
他們圍繞着二人,裡說着聽不懂的話,獵人大叔比劃着手,一會兒指指山上,一會兒又指指安映雪,應當是在跟那些人說安映雪眼睛的事。
村民們點點頭,似乎聽懂了大叔的話。
一羣人說了一會兒話後便離開了大叔家裡。
冬日的白晝總是很短,夜幕降臨,很快又到了晚上。
安映雪正要睡,卻被一陣哄鬧聲吵醒,側頭問李弘晟:“怎麼了?”
李弘晟這兩夜一直是和而眠,當外面的吵鬧一響起的時候,他就睜開了眼,這會兒正靠在門邊,過門看外面。
“我們有麻煩了。”他說。
差不多是在他剛說完沒多久,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拍響。
獵戶大叔的聲音在外頭響起:“兩位睡了嗎?開下門,我們有些事要和你們確認。”
李弘晟先走到安映雪牀邊,扶着下牀,幫披好大氅。
“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你保持鎮定即可,我會保護好你。”李弘晟說。
聽着外頭越來越響的拍門聲,安映雪緊了緊角。
“好。”
李弘晟朝着門口走去,不等他手開門,大門猛然被人從外面強行撞開。
獵戶大叔險些和李弘晟撞了個滿懷,李弘晟往後退了一步,二人才沒有撞到一起。
“各位這是做什麼?”李弘晟問。
獵戶大叔擡頭,對上李弘晟冷然的視線,他很是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