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晟:“不必,我也不長期在此地,不必如此麻煩。”
葉綾臉上笑容不變,“晟哥哥,我們都多年沒見了,難得你過來一次,都不打算陪我過完年嗎?”
李弘晟:“若是留在此地過年,我怕父皇知道了要怪葉將軍的,畢竟每年的皇家年宴,父皇都不允許有人不在。”
“哎,好吧。”葉綾嘆了口氣,又看向安映雪:“那這位姑娘晟哥哥你打算怎麼辦?眼睛看不到,如今又是冰天雪地,若讓跟你一起回京城,可真是太爲難人了,不若你先將留在這裡,待開了春你再派人來接如何。”
看似還在詢問李弘晟的意見,但出來的態度,卻像是已經做好了這個決定似的。
“我與葉將軍和葉姑娘不過是看在三殿下的面子上勉強認識,如今這幾日已經是極爲叨擾,又怎好再繼續厚着臉皮打擾呢。”安映雪說。
葉綾笑着:“我並不覺得打擾,安姑娘大可以放心住着。”
可偏偏就是沒辦法放心呢,安映雪微微勾脣:“葉姑娘如此熱,到我不好退卻,不過我想,即便我眼睛看不見,三殿下應該也不會嫌棄我這個累贅的吧?”
說着,微微偏頭像李弘晟那邊。
李弘晟眼皮一跳,莫名有種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覺。
“咳,當然不會,我當初既然答應了伯母會好好照顧安姑娘,就一定會完完整整帶回去。”
李弘晟一臉嚴肅,安映雪對此很是滿意。
葉綾便沒再說這個話題,而是問:“安姑娘今日可有空?我營中幾位軍醫都來了,聽說安姑娘眼睛的事,他們都很躍躍試呢。”
安映雪其實是不大想去的,但若現在拒絕,未免太過奇怪。
“好啊,那便麻煩葉姑娘了。”
葉綾先下去安排軍醫來給安映雪診治,在離開後,李弘晟打量安映雪兩眼,忽然說:“你是不是不太喜歡葉綾。”
他是在問安映雪,語氣卻又是肯定的。
安映雪反問:“我有什麼必須要喜歡的理由嗎?”
李弘晟看着,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上忽然出笑容。
他猛地湊近安映雪,安映雪睫了,放空地看着別,盡職盡責地演好一個瞎子。
“你是吃醋了嗎?”李弘晟的目在安映雪臉上游離。
他仗着安映雪看不見,目放肆地着,臉上的得意笑容也毫不掩飾。
安映雪:......
以前怎麼沒發現李弘晟還有兩副面孔呢?
“李弘晟,我發現你真的好自信啊。”安映雪面無表地說。
李弘晟只是挑挑眉,臉上自信不變,裡卻是傷心地口氣:“安姑娘這麼說,我可是要傷心了。”
安映雪表逐漸麻木:“哦?怎麼個傷心法?一哭二鬧三上吊?親親抱抱舉高高?”
前面幾句話李弘晟還能明白,最後那句話卻是着實沒懂,“什麼親親抱抱舉高高?”
安映雪一眼難盡地用餘看了他一眼,實在覺得這個話題稚得很。
“話說,你就沒覺得這位葉姑娘有些奇怪麼?”安映雪問。
李弘晟退後一些,恢復了和安映雪的正常距離。
看了眼空曠的門外,李弘晟說:“昨日突然出現在那個村子裡我就覺得奇怪了,只是當時你中了毒,除了這裡,沒有別的地方好安置,所以我還是帶着你過來了。”
聽他這麼說,安映雪有心想把昨夜葉綾進房間的事告訴給李弘晟。
可這麼說出來,倒顯得在背後告狀似的,反而更有些爭風吃醋的嫌疑,於是到了邊的話,又被安映雪咽了回去。
李弘晟發現安映雪的言又止,問:“你怎麼了?”
安映雪:“無事,我只是在想,葉綾是否知道那村子裡的巫醫已經換了一個人。”
聽這麼說,李弘晟倒是想起來當時葉綾和那個巫醫的談。
“那村子裡大概還藏着別的祕。”李弘晟篤定地說。
安映雪:“三殿下打算探一探麼?”
李弘晟:“不了,我們來這一趟不是爲了尋找謝風亭麼?”
安映雪沉默,“希他一路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