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姑娘,不可!你一個弱子,如今又是夜裡,這種事還是讓我們去做吧。”
竹清說着站起來,卻是一個踉蹌。
安映雪看一眼他有些發白的臉,出手放在他脈搏上。
“你們中了迷.藥,又多日被困在這裡,早就力不支,放心吧,我既然敢去,自然是有把握的。”
將鷹營的大概布置告訴給竹清後,安映雪便帶上小黑離開了鷹營。
此便是馬廄,安映雪找了一匹看起來強壯的馬驅趕出來。
馬兒正站着睡覺,驀然被安映雪吵醒有些煩躁,安映雪立即安馬兒,馬兒甩了甩蹄子,好在沒出聲。
大概是因爲這裡太過偏僻,守在出口的只有兩個士兵。
冬日裳都穿得厚,小黑沒辦法直接上去咬人,安映雪便走過去。
那兩人看到安映雪走過來,警惕地攔住,“你大晚上的,在這裡做什麼?”
安映雪和李弘晟在鷹營的消息,大部分士兵都知道,他們也聽說了安映雪是個瞎子的事。
如今見好端端走過來,心中不疑。
安映雪看向二人,一句話沒說便擡起手。
小黑閃電般朝着二人脖子咬去,有着夜的掩護,小黑黢黑的在夜裡只是一閃而過,二人連影子都沒有看清楚,就昏了過去。
安映雪不敢耽誤,牽着馬兒走了一段距離後便翻上馬,朝着村子的方向而去。
那日被帶出村子的時候人是昏迷着的,並沒有看清的路線,但後來李弘晟告訴過,說村子是在鷹營往西的方向。
幸而像李弘晟說得那樣,鷹營的人最近幾日不知道在搬運什麼東西,以至於雪地上有很大的車軲轆痕跡。
先前安映雪不知道葉綾在搬運什麼,但聽了竹清的消息後,大概猜到了原因。
怪不得葉綾一直要把和李弘晟留在鷹營,就是擔心萬一他們離開鷹營,發現這些痕跡,從而調查到村子裡的祕吧。
也不知李弘晟跟蹤葉綾到什麼地步,有沒有發現火藥的事。
安映雪朝村子裡趕去的時候,跟蹤葉綾而來的李弘晟正藏在暗,親眼看着葉綾帶來的人從雪地里挖出一箱一箱的火藥。
看到那些火藥的數量,李弘晟瞳孔猛地一,這數量,快趕上火庫一半的數量了。
區區燕山一帶的駐軍,數量還不及京城防備營的人多,他們又是從何得來的這些火?
這個答案,在葉綾的人把那個獵戶和一羣村民帶過來的時候得到了答案。
“我以爲李弘祈還會有多大的本事,沒想到就是掌控這麼一個小小的村子,畏畏埋藏一些火藥罷了,怎麼,他以爲這樣便能夠順利守住自己的太子之位從而登上皇位麼?”
葉綾坐在虎皮椅上,嘲諷地看着一衆村民。
村民們聽不懂的話,獵戶能聽懂,於是變了臉。
“葉姑娘,你既然知道這裡是太子殿下的勢力,爲何還敢來這樣做?若是殿下知道,恐怕會好好找葉將軍說道說道了。”
葉綾下一揚:“他能奈我如何?我葉家早已經搬遷了在京城的勢力,你莫不是以爲就將軍府那羣人和幾個不的庶子就可以牽制我和我爹吧?”
獵戶眼神一閃,“即便如此,也不是葉姑娘與殿下結仇的原因吧?”
葉綾倒也不否認:“說得沒錯,這點原因不至於讓我和李弘祈結仇,不然你以爲這些年你們的小作,我們沒有發現麼?”
見承認,獵戶大概猜到了什麼。
攏了攏大氅,葉綾說:“要怪,就怪李弘祈不該把注意打到不該打的人上,我如今繳了你這裡的火藥,不過是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
獵戶臉鐵青,沒料到葉綾的態度會如此囂張。
可他又不得不承認,在燕山的地盤裡,鷹營的確是說一不二的存在,作爲大曆朝唯一的將軍,又是驍騎將軍最看重的兒,葉綾的確是有這個囂張的資本。
“木其柯是你殺的嗎?”獵戶問。
“木其柯?”
“那個巫醫。”
葉綾恍然大悟:“的話,的確是我殺的,怎麼,你還想給報仇嗎?”頗有趣味地着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