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真公子,你之前,可曾與人結過仇?”安映雪問。
雖然昨日格雅給他們提供了不的信息,但是鑑於格雅的那些神態過於反常,安映雪並不太相信格雅說的話。
哪怕格雅說得都是真的,也會再問問拓真。
拓真苦笑了一下,“結仇麼?那我的仇人可能不是一般的多,外盟的人盯着我,想要截殺我這個繼承人,內盟的人也盯着我,想要從我這裡搶奪繼承人的位置,還有好多好多,姑娘,總之,在這個草原上,想要殺我的人真的太多了。”
安映雪怔住,以爲頂多也就是部落裡面兄弟之間的勾心鬥角,怎麼覺聽上去沒那麼簡單呢。
“那你心中有大概的懷疑對象麼?”安映雪直接問。
反正這麼多仇人,要真讓一個個查,還不知道查到猴年馬月。
他們只是路過這裡,停留是因爲李弘晟肩膀上的傷還沒有好,才暫時停留。
但李弘晟恢復了,他們很快就會離開。
拓真垂眸想了一陣,說出一個人名:“拓武。”
“拓武是誰?”安映雪聽着,猜測或許是他的兄弟。
果然,拓真答道:“拓武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母親是現在的大夫人,如果說最忌憚我爲繼承人接手錫盟,那人必定回事拓武。”
江婉婉走上前,“可昨日,你那位未婚妻說,拓嵐才是最有可能害你的,你跟拓嵐的關係一直都不太好。”
拓真眼神黯淡下來:“拓嵐是我的同父同母親哥哥,雖然平日裡他的確總是針對我,但是我想,他應該還沒有到想要殺害我命的地步。”
安映雪:“你知道這次的火災主要原因是什麼嗎?”
拓真疑:“不知,還請姑娘告知。”
安映雪朝他脖子上戴着的項圈揚了揚下:“就是那個玩意兒,裡面被填充了大量的硝石,外層塗抹了硝石末,所以一旦見到炙熱的強,被強照之下,就會起火。”
草原上因爲牛羊很多,這裡的人最不缺就是織品,而織品恰恰是最容易起火的,只要一個邊角被點燃,很快就會蔓延到一整塊。
拓真臉變了變,幾乎是下意識口而出道:“不可能!”
看他這樣子,安映雪心中就有數了。
“你的項圈,之前是否被人切接過?”安映雪問。
拓真沉默着不說話,似乎是不能夠接這樣的結果。
江婉婉撇了撇脣,“現在是你被人坑害設計了這樣,想要尋找真兇的人是你,不是我們,你要是非憋着不說,行,我們也懶得費這個心思。”
恰好竹清這個時候已經檢查完了那黑人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江婉婉是個暴脾氣,說要離開,便拉着安映雪的手要走人。
拓真神掙扎,眼看着幾人真的要離開,他到底是道:“等等!”
安映雪回頭,江婉婉不耐煩地抱着胳膊,竹清立在一邊,隨時注意着周遭況。
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在內心做了很大的決定,拓真緩緩開口:“在離開烏塗部落前一晚,我的項圈不知怎地斷了,當時……”
他咬咬牙,還是繼續道:“當時拓嵐正好也在烏塗部落,他說他知道怎樣修復,於是,我就把項圈給他了。”
說完這些,拓真的眼眶已經紅了,顯然他從未想過自己的親哥哥拓嵐竟然真的會殺害自己,這個打擊對他來說很大。
安映雪和江婉婉對視一眼,二人重新走到拓真牀邊。
江婉婉仰着下,問:“那現在,你還願意把這件事給我們調查嗎?即便最後找出來真兇就是你的親哥哥拓嵐。”
說話的時候,故意咬重了親哥哥幾個字,就像是拿了一把刀往拓真上扎。
拓真了脣,沉默許久,“好,我把這件事給你們理,也希你們能夠早點找到兇手。”
“明日我們會和你還有格雅一起回到烏塗部落,屆時我們會調查清楚真兇到底是誰。”安映雪說。
“這個人上有什麼標記嗎?”跟拓真談妥後,安映雪看到地上黑人的,便問竹清。
竹清搖頭:“他上很乾淨,沒有任何的信標記,也沒有任何的紋,無法證明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