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看向他,“恕我無法理解,我們中原有句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是拓嵐公子不相信我,大可以讓別人來,若是信我,便請耐心等待。”
說完,又朝李弘晟那邊看了眼,見他正側頭同格雅說着什麼,而格雅臉上笑容愈發明艷。
脣角緊抿,安映雪不想再與拓嵐說這些事,轉便離開。
拓嵐本來還有些生氣,一見安映雪生氣離開,那氣頓時便生不起來了。
看着安映雪的背影,拓嵐揚揚眉,“倒是個有脾氣的子。”
和他聽過的那些中原子不一樣,這直爽的子,倒是很像他們草原人。
不知想到什麼,他淺淡地笑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嚴肅,轉朝相反的方向離開。
離開時,拓嵐正巧見到李弘晟走過來,他朝李弘晟略微一點頭,便錯離開。
李弘晟站在原地沒,他注意力還在拓嵐眼中那未來得及消散的笑意里。
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爲什麼拓嵐那樣一個悶葫蘆竟然會笑?
越想越煩躁,李弘晟黑着臉,大步朝帳篷走去。
安映雪坐在案桌前,正在拿筆勾勒腦中的線索。
要說這錫盟的人里,最沒有嫌疑的人,安映雪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拓嵐。
未見到拓嵐之前,的確很是懷疑拓嵐,畢竟從機來看,他最有可能殺害拓真。
可無論是拓真自己的想法,還是首領的看法,都表明拓嵐和拓真的關係並不像格雅說得那般。
了眉心,安映雪知道自己是了格雅影響,對拓嵐一開始就存了偏見。
不說其他,便是這兩日相下來,也該看得出拓嵐是怎樣的格,他若真的殺了拓真,絕不會是現在這樣。
確定了拓嵐沒有嫌疑,安映雪提筆在紙上寫下拓嵐的名字。
而那些沒有被寫下來的人,都是存有疑心的。
如今紙上,只有拓嵐一個人的名字。
剛剛放下筆,帳篷的帘子被掀開。
進來的人力道有些大,帘子被打得響了兩聲,安映雪擡頭看去,就看到李弘晟面冷峻地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