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哥,你可真難約見啊。”格雅雙手放在後,笑眯眯地看着李弘晟。
李弘晟在一丈外停下,沒什麼表的看着:“竹清說你有事要告訴我,什麼事?”
“當然是謝風亭的事,洪大哥你不知道嗎?”格雅笑着道。
李弘晟眼神微眯,“謝風亭?那是誰?不認識。”
格雅朝裡面一個被紅綢包裹了一圈的帳篷努努:“喏,那裡面的新郎,一個中原人,前些日子剛被我堂姐帶回來,他就是謝風亭。”
“那與我又有何關?”李弘晟神淡然道。
格雅紅脣彎着,朝李弘晟走近了兩步。
“聽說他是那位安姑娘唯一的徒弟,你說他要是當着安姑娘的面出點什麼事,安姑娘會如何呢?”格雅像是很好奇這個問題,睜着大眼睛疑地着李弘晟。
握着扇子的手緊了緊,李弘晟:“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想說什麼。”格雅將一直藏在後的手拿出來,手裡是一塊青玉佩,質地圓潤一看便有些年頭了。
看到那青玉佩,李弘晟眼神微變。
“我只想跟洪大哥做個易,不知道洪大哥願不願意。”格雅將玉佩拋了拋,勢在必得地着李弘晟。
“你憑什麼認爲我會一個不相干的人跟你做易呢?”李弘晟冷聲反問。
格雅:“就憑要是謝風亭死在今晚的婚姻上,那位安姑娘會永生難忘,這個理由夠嗎?”
李弘晟:“你在威脅我?”
格雅搖頭,一臉純真道:“不敢不敢,我怎麼捨得威脅洪大哥呢,我只不過是將事實告訴你而已。”
李弘晟盯着格雅,許久沒有說話。
格雅任憑他的視線落在自己上,對自己這個舉異常自信。
手中的玉佩可不是什麼普通的玉佩,而是謝風亭上的東西,平日裡總被謝風亭掛在腰間,凡是悉謝風亭的人,都會一眼認出來。
格雅是在拿謝風亭的命和安映雪可能會留下的影跟李弘晟做易。
“你怎麼不走了?”江婉婉心不在焉,沒看到安映雪停了下來,差點撞到安映雪。
問了聲,安映雪沒有回答,於是便順着安映雪的視線看過去。
遠,格雅和李弘晟面對面站着,李弘晟的目落在格雅上久久沒有離開,而格雅也大大方方地看着李弘晟,遠遠看去,二人竟像是在深對視一般。
“我就知道這人不懷好意!”江婉婉眉一豎,就要去找格雅麻煩。
安映雪及時拉住,“你想幹嘛?”
江婉婉疑道:“我想幹嘛?你沒看見那二人眉來眼去那樣麼?你說我想幹嘛?”
說着,又看了看安映雪的臉,發現只是冷了些,倒也沒有太多憤怒,不由得道:“你倒是好脾氣,看見這也不生氣。”
安映雪不解:“男未婚未嫁,又都是男才貌,互相看對眼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雖然還是沒辦法喜歡格雅,但如果李弘晟真的要選擇格雅,也不會多說什麼。
“正常?”江婉婉瞪大眼睛,“你覺得這正常?”
安映雪看了看那邊正在說話的二人,又看了看江婉婉,“難道......不正常?”
江婉婉頭一梗,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生氣。
生氣本也因爲站在安映雪的角度,可安映雪本人都沒有生氣,代替對方生氣這好像不太對。
“那......那行吧,反正你都不生氣,我就更沒什麼好氣的了。”江婉婉聳聳肩,不過視線掃過二人的時候,還是翻了翻眼皮。
怎麼就那麼看格雅不順眼呢。
安映雪疑地打量江婉婉兩眼,要不是確定江婉婉喜歡的人是謝風亭,都要以爲江婉婉是不是喜歡李弘晟了。
李弘晟眼角瞥見安映雪的影,想到格雅說得那些話,他相信格雅敢這麼說一定敢這麼做。
強龍不過地頭蛇,何況他除了幾個暗衛,邊也沒有別的勢力,那支隊伍在尋找完謝風亭後,又繼續去尋找他妹妹的下落了,此刻不在邊。
李弘晟無法保證自己可以完全護住安映雪,所以對于格雅的威脅,他不敢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