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猜測到新郎有可能是謝風亭後,江婉婉就一直想要找機會接近紅帳篷去確定新郎的份。
可這草原上的帳篷不同中原那些彎彎繞繞到都是柱子和牆的建築,進出的只有一個門,門邊只要站兩個守衛,誰想要進去,必定得被這兩個守衛看清楚。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新郎跑了,那紅帳篷不僅是門口有四個把守的壯大漢,連背後都有人在巡邏。
以至於江婉婉空有一的功夫,卻半點沒辦法靠近帳篷,稍稍靠近一點,就會被看守帳篷的守衛警惕打量。
臨到了要舉行婚禮的時候,江婉婉越發焦躁。
“如果真是他,你打算如何?”安映雪問。
江婉婉眼神一暗,“要真是他......”頓了頓,“我只是擔心那人和格雅一個子,若真是他自己的選擇,我又能如何?”
“以我對謝風亭的了解,但凡他腦子清醒,就不可能和這個人婚。”安映雪說。
謝風亭雖然有年心,對許多事都保有好奇心,但同樣的,他也很慫,從當初發現自己不是安映雪的對手便立馬追着要拜安映雪爲師就看得出來。
這個人安映雪瞧着就不像是什麼好相與的對象,完全不符合謝風亭的審,謝風亭是絕不可能和在一起的,若真在一起,這其中也必定有。
聽安映雪說得如此篤定,江婉婉心中稍安。
但隨着紅帳篷的帘子被掀開,穿着紅喜服的謝風亭從裡面緩緩走出來,江婉婉臉變了。
“還當真是他!”
這句話說得意味不明,一時間不知道是開心還是憤怒,安映雪只覺得自己約聽到了磨牙的聲音。
“夫君!”格蘭騎在馬上,朝謝風亭出手。
謝風亭僵地把手遞給他,格蘭往上一帶,就將謝風亭帶到了馬背上。
周圍頓時響起掌聲和歡呼聲,馬背上的格蘭笑得很是燦爛。
這儀式瞧着倒像是和中原相反的,不過也有可能是謝風亭贅的原因。
安映雪如此想着,眼神四下轉了圈。
“李弘晟呢?”安映雪問竹清。
竹清眼神閃躲地移開,“公子、公子現下有些事,晚一點再過來。”
“什麼事?”安映雪皺眉。
竹清囁嚅道:“換服。”
安映雪更加疑,好端端的換什麼服?還想再問,但看到竹清臉爲難的樣子,便又忍住。
反正李弘晟總要出現的,倒是要好好問問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草原的婚禮和中原的不太一樣,沒有那麼多繁雜的儀式。
一起祭過祖先,又拜了烏塗首領,二人便要進行最後的夫妻對拜。
這一旦拜下去,便是了真正的夫妻。
不圍觀的牧民都開始起鬨,讓二人趕緊對拜結束儀式。
格蘭臉上出笑容,盯着對面的謝風亭。
謝風亭臉麻木,一雙眼沒有半點神采。
周遭的歡呼熱鬧像是跟他隔了一個世紀,他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就被抓到草原上給人當夫郎了。
只是事到如今,他被格蘭下了毒,連跑步都跑不了,更別想做其他的,只能先想辦法保住自己的命,再看能不能尋到機會逃走。
想到此,謝風亭心中很是悲愴,也不知道他師父有沒有找到這裡,若是發現徒弟--
眼神無意掃過人羣,謝風亭僵在原地。
安映雪看到謝風亭看過來的眼神,朝他挑挑眉,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謝風亭渾僵,不敢置信地看着人羣里那幾張悉的面容。
眨了眨眼,眼前的人並沒有消失,說明這並不是他的幻想也不是他的錯覺,一時間,謝風亭激地呼吸都快滯了。
“他用那種眼神盯着我們做什麼?”江婉婉擔憂道,“別是傻了吧,怪不得要跟格雅的堂姐婚呢。”
笑了笑,安映雪說:“可能是激傻了。”
格蘭和圍觀的羣衆都在等着謝風亭低頭對拜呢,卻見他目不轉睛地盯着一個方向,那張冷漠的臉上也出幾激,衆人不由得把目看過去。
看清讓謝風亭不肯對拜的是兩個容貌上乘的子後,格蘭的眼神頓時變得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