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塗首領的臉不太好看,他自己也沒料到自己堂堂一個部落的首領,卻被幾個都沒長齊的年輕人這般步步緊。
“安姑娘和洪公子的話不無道理,只是這我們烏塗也有我們烏塗的規矩,若謝風亭早便有婚約在,他大可以向我們說明,可他什麼都沒說,我們便默認他尚且未有婚約。如今事已經走到這一步,我烏塗兒的名聲還是要的,該做什麼還是繼續做吧。”
他這竟是想要強行讓謝風亭跟格蘭親了。
格蘭得意地朝他們一笑,顯然對這一切並不意外。
安映雪看了看四周的牧民,又看了看笑容勉強的烏塗首領,約明白他爲何要強行讓謝風亭和格蘭親了。
無非是因爲他的份乃是烏塗部落的首領,對他來說面子大過天,若是今日這婚事不舉辦了,或許牧民們會在背後討論他這個首領被幾個外人欺負。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強行要謝風亭跟格蘭婚。
只是這卻並不符合安映雪的意願,何況當事人謝風亭也並不願意。
“強扭的瓜不甜,各位聽說過吧。”安映雪說。
格蘭冷笑:“你管他甜不甜,那與你有什麼關係?說白了你也不過是謝風亭名義上的師父罷了,還當真把自己當長輩了麼?”
顯然對安映雪這個師父的份很是不屑一顧,甚至因爲安映雪的容貌,對多有不滿。
“很抱歉,今天這親怕是結不了。”
“你算什麼東西,這裡得到你說話?”格蘭沖安映雪吼道。
烏塗首領冷冰冰地看着安映雪,安映雪毫不懼地看回去,若今日非要打上一架,那也確實是沒辦法的事,總不能拿謝風亭去換取他們的安危吧?他們也還沒有窩囊到這個地步。
就在雙方氣勢千鈞一髮之際,李弘晟忽然開口。
“格木首領,你是想要和我們這些中原小輩切磋一二麼?”李弘晟看着烏塗首領道。
只見原本還滿臉怒容的烏塗首領神明顯一愣,接着轉頭緊緊盯着李弘晟,眼神驚疑不定。
格木這個名字,是烏塗首領還沒有爲烏塗首領之前的名字,在他爲烏塗部落的首領後,便改了皇帝賜的名字,格木這兩個字,他已經許多年未曾聽到了。
此時驟然聽到這悉的名字,他心中除了震驚只有懷疑。
面前這年輕人到底什麼來頭,爲什麼竟然能夠知道他以前的名字?
就連格雅和格蘭都不清楚。
“你到底是什麼人?”格木看着李弘晟道。
李弘晟搖搖扇子,淡聲道:“一個喜歡遊山玩水的閒人罷了,首領不必在意。”
格木是不會相信這番說辭的,他在腦中想了一陣,也沒想起哪個年輕人能夠知道自己過去的名字。
知道他過去名字的,都是些老傢伙,而這些老傢伙如今都不簡單,要麼是駐邊大將,要麼是朝廷高,又或者是某位世的高人。
總之,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份一定不簡單。
想通這一點,格木有些猶豫了。
他原本想着,不過是幾個外鄉人,若實在不聽話,回頭殺了他們就是。
可如今李弘晟竟然知道他從前的名字,難保對烏塗沒有了解,若是這樣,他便不好貿然下手了,否則若是李弘晟是哪個老傢伙的子孫,到時別說他,便是整個烏塗恐怕也有大麻煩。
“原來是這樣。”格木笑了笑,“今日弄出這麼一番鬧劇,倒是你們看笑話了,本來你們應該好好欣賞我烏塗部落的景才是。”
格蘭聽着這番話,約明白了什麼,頓時臉大變。
“叔叔,你在說什麼?”看着格木,緊張問道。
格木瞟一眼,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格蘭,你早已經年,也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做事還如此躁躁的?這位謝公子既然已經和別人有了婚約,你便是再喜歡又怎能奪人所好?”
格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認識他般,“叔叔!這不過是一羣外人罷了,你爲什麼要幫着他們說話?我才是你的侄不是嗎?不就是一個男人麼,給我就給我了,奪不奪的重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