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去的路上,江婉婉疑問道安映雪:“剛剛那樣的況,若是你們強行要進帳篷,當場就可以讓格雅出醜,爲什麼沒有那麼做?”
李弘晟沒說話,他轉頭看着安映雪。
安映雪步伐平穩,邊走邊道:“因爲我突然發現一件事,想要借格雅證實,現在還不是錘死的時候。”
江婉婉沒聽太懂,但想着安映雪做事自然有安映雪的道理,便沒有再多問。
走到謝風亭的帳篷前後,便同安映雪和李弘晟道了別,隨即鑽進了謝風亭休息的帳篷里。
李弘晟看見了,便道:“幸好謝風亭是睡着的。”
安映雪:“難道他醒着時,便是婉婉姑娘的對手了?”
李弘晟一笑,“也是。”
“你剛剛故意放過格雅,是因爲拓真的自燃一事吧?”李弘晟問。
安映雪驚訝地看向他,剛剛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呢,李弘晟卻猜測得如此準確,要麼此人觀察微,要麼他也是對自燃一事產生了懷疑。
心中疑,安映雪便直接問了出來:“你怎麼知道的?”
李弘晟挑挑眉,半真半假道:“大概是我對安姑娘的心思猜測得比較准吧。”
安映雪脣微抿,“三殿下是說話一直都如此麼?不怪才見了幾面,就能讓草原明珠對殿下心馳神往,甚至不惜費盡心機手段設置陷阱。”
說完,沒等李弘晟再說什麼,便直接轉離開。
李弘晟本來還想說的話全部吞了回去,他看着安映雪離開的背影,站在原地沉默許久。
“殿下?”竹清不知何時走到李弘晟後,小聲道他。
李弘晟回神,又恢復了疏離的模樣,“何事?”
“拓嵐找您。”竹清說。
李弘晟點頭,“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安排人守好安姑娘的帳篷,別讓任何人輕易靠近。”
竹清應下:“是!”
天亮起來的時候,昨夜發生的事兒已經傳遍了大半個烏塗部落,來往的牧民們都在討論這件事,甚至還有人下了賭注,猜測昨夜和格雅睡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誰。
格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正在用早膳,聽下屬下的匯報,氣得他當場砸了碗。
“把那逆給我帶上來!”格木冷聲道。
不多時,格雅就被帶了格木的帳篷里,四周的侍衛緊緊守着,不放任何人進去。
“那個男人是誰?”格木問。
格雅咬牙道:“是拓桑。”
“荒唐!”格木氣得一拍桌子,恨鐵不鋼道:“你若是上了那個姓洪的牀上也就罷了,要個拓桑有什麼用?”
格雅委屈:“昨夜本來是算計姓洪的,可誰知那人險狡詐,竟然識破了我的計劃,還把拓桑送過來。”
格木看了眼格雅:“你和拓桑有發生什麼嗎?”
格雅眼神閃了閃,“沒有!”
格木沒再多問:“沒有就好,你再找個機會跟姓洪的勾搭上,若是你能將此人留在烏塗,對我們烏塗部落或許會是不小的助力,以後也不用再看錫盟的臉了。”
格雅聞言有些好奇,“父親,那個姓洪的,到底什麼份?”
格木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是你我如今都高攀不起的份。”
見他不願意多說,格雅也不敢多問,只得下心中疑,卻是對李弘晟更加勢在必得。
“聽說一大早,拓桑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急事,匆匆忙忙就騎着馬離開了烏塗。”江婉婉說,順手將安映雪打得草稿拿起來看。
“你這寫得什麼呀?”江婉婉看了半天,只看到上面一串扭扭曲曲像蚯蚓一樣的字符,卻沒看懂那字符是什麼意思。
安映雪看了眼自己的草稿,那上面是兩個化學公式,換做古代的話,做藥配方。
據這個時代燃點低的東西列舉了一個公式,又對拓桑昨晚給餵下的藥進行了分分析,發現這裡面有共通點。
也就是說,無論是讓拓真自燃的東西,還是拓桑給餵得藥,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這也是昨夜沒有直接錘死格雅的原因,之前一直懷疑拓真是被自己的兄弟陷害,死於爭權奪利,誰都懷疑過,唯獨沒有往格雅上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