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映雪睫微,語氣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有些失:“我還以爲殿下要說是因爲了解我呢。”
李弘晟:“安姑娘這麼說,倒顯得我是個很輕浮的人。”
安映雪反問:“那看來是我誤會殿下了。”
上說着誤會,眼裡卻並沒有什麼愧疚。
李弘晟看出來,只能在心底無聲一嘆。
這種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若湊上去纏着解釋個清楚,倒像是做實了他輕浮的舉,要是不解釋,又像是默認。
可前一種行爲李弘晟到底還是做不出來,於是只得沉默。
見他半天沒再說話,安映雪便也沒再多說,舉目看遠的靜。
拓桑那話的內容太勁了,一下就點燃了牧民們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
“原來昨晚上格雅小姐牀上的人竟然是拓桑,真是沒看出,這個拓桑平時瞧着唯唯諾諾的,卻不聲就上了格雅的牀。”
“可不是嘛,你們沒聽見昨晚格雅小姐那聲驚,也不知道拓桑做了什麼,把格雅都給嚇着了。”
有人嘿嘿笑了兩聲,猥瑣道:“你怎麼知道就是嚇着的呢?”
草原上的人,本就不像中原那邊保守,尤其這些漢子,一喝多了酒裡便葷素不忌。
這會兒雖然沒喝酒,但誰讓這內容太過震驚,砸得他們暈乎乎的,上也就沒了個把門兒。
那些赤的目落在格雅上,像是刀子似的一層層挑開的裳,出的真容。
格雅只覺得渾難得很慌,狠狠瞪了眼那些眼神放肆的男人,又朝拓桑威脅:“你是不想要命了嗎?”
拓桑眼神沉,冷笑:“我的命,格雅小姐不是一直想要麼?如今我回來了,人就在這裡,格雅小姐要是想要,隨時拿去便是。”
他敢回來,不僅僅是因爲氣不過,更多則是拓桑知道,只要他一天是錫盟的人,只要烏塗一天還是錫盟的盟友,烏塗的人就不敢輕易朝他手。
不但不敢對他手,還要用尊貴的禮儀接待他,而這無意是對格雅最好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