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鬱悶,顯然現在還沒有對這件事釋懷。
李弘晟:“拓真與格雅的婚事,是烏塗和錫盟的結合。”
拓嵐:“我知道,我只是無法理解,難道自己的後半生不比兩個聯盟重要麼?”
“可若是聯盟不安好,拓真以後繼了位,又能過多安生日子?”李弘晟反問。
拓嵐便沉默了,他知道李弘晟說得在理,只是作爲哥哥,他不願意去想那些大道理,他只在乎拓真是否幸福。
“是我這個當哥哥的沒用。”拓嵐低下頭,緒有些低沉。
他對外總是冷漠,武力又強,於是所有人都以爲他很厲害,但實際上他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自己的功夫了,否則錫盟首領也不會越過他選定拓真做繼承人。
安映雪和李弘晟對視一眼,到底是沒將拓真還活着這件事兒給說出來。
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
烏宛的確是個古怪的人,大半夜的還沒有睡覺,不知道在屋裡面搗鼓什麼,格蘭一進去就聞到一刺鼻的味道,下意識捂住了鼻子。
“是格雅讓你來的?”
一個人從屋內走出來,聲音沙啞,像是腐朽的樹枝被撕開一樣難聽。
頭髮有些凌,穿着灰撲撲地服,面容藏在頭髮里,昏暗的燭火中看不大清楚,倒是那雙眼睛,在黑暗裡格外明顯。
黑得滲人。
格蘭心中莫名覺得不舒服,了起皮疙瘩的手臂,格蘭說:“對,格雅說有個包裹放在你這裡,讓我幫取一下。”
烏宛沒有立即去取,而是站在門口問:“人呢?”
格蘭:“今天部落發生的事你難道不知道嗎?”
烏宛不說話,就那麼看着格蘭。
格蘭下意識吞了吞口水,不知道爲什麼,從心底有些害怕這個人。
“我一天都在屋子裡。”烏宛說。
語速有點慢,加上聲音又難聽,在這黑夜中格外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