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嵐臉鐵青,死死盯着格雅道:“拓桑的火是你策劃,拓真當初自燃,是否也是出自你的手筆?”
即便是錫盟首領被格木踹倒,拓嵐得氣勢也沒有這麼冷。
即便格雅如今勝券在握,也還是忍不住心中一跳,莫名有些害怕。
“我承認,格蘭和拓桑都是我的手筆,那是因爲他們得罪了我,罪有應得!但拓桑,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格雅說。
拓嵐盯着:“當真不知?”
格雅忍住心中害怕,擡頭看着拓嵐:“自然!”
“噗!”安映雪笑了一聲,“格雅,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格雅頓時惱怒道:“夠了!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我上潑髒水?”
安映雪淡淡道:“我可不是潑髒水,我只是實事求是,畢竟當初是拓真委託我替他尋找真兇。”
“那你就自己去找,與我何關?”格雅冷聲說。
“硝石需要接明火方可燃燒,就像拓桑剛剛那樣。”安映雪踱步到拓桑面前,“大火可以毀滅一切,包括硝石的痕跡。”
格雅道:“你也說了需要明火才可以點燃硝石,可當時我與拓真只是走在大街上,四周都沒有明火,你這說辭豈不是自己打臉。”
安映雪搖搖頭:“我說得是如果只有硝石,自然是需要明火幫助才可以燃燒,可若是再在裡面加上一樣東西,無需明火,只需照,便可以燃起來。”
帳篷里的人都看着,“聽起來很厲害是嗎?”笑了笑,“厲害的確厲害,不過也有一個壞,加的那個東西在燃燒過後,會留下黑痕跡,外表不明顯,氣味卻絕對不小。”
“是什麼?”李弘晟問。
安映雪:“松脂。”
回想那日的場景,李弘晟:“當時我在帳篷里聞到一種清涼似薄荷的味道,那便是松脂燃燒過後的味道?”
安映雪點頭:“沒錯,松脂燃燒過後,就會產生這樣的氣味,只是當時牧醫很快進來,用了藥酒,便很難讓人察覺,好在拓真脖頸上的項圈內側,留下了一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