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安映雪便是看到拓真項圈上面的黑痕跡,從而推斷出是松脂。
松脂不像硝石末,燃燒過後會有黑殘渣,那些硝石末和松脂混合在一起,無法完全消失。
也是由此,安映雪發現了拓真自燃的真相。
“格雅小姐,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安映雪看着格雅。
格雅臉沉沉地,“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片面之詞,如今拓真人都已經死了,什麼證據不證據的,還不都是任憑你胡說八道。”
安映雪淺淺一笑,沒有繼續與爭執,而是隔空打了個響指。
竹清的影悄無聲息落在帳篷,將圍攻的侍衛和衆人都嚇了跳。
他手裡端着一個讓格雅極其眼的木盒,看到那個木盒的一瞬間,格雅和格蘭的臉都瞬間變了。
“這個木盒,格雅小姐應該很眼吧?”安映雪說,從竹清手上接過來。
格蘭趴在地上,嘶聲道:“是的!這個木盒是的!”
格雅氣得瞪大眼,“你竟敢從我那裡東西?”
安映雪不理,打開木盒,從木盒最底部取出一樣東西。
銀質的芒在線下很是亮眼,那獨特的造型,屋內看清楚的人都齊齊愣住。
“你要說我這種行爲是的話,那麼請問你的行爲又是什麼?”安映雪舉起手中的銀項圈,“相信錫盟的幾位應該很悉,這本是拓真上的飾品,在他骨灰下葬後,這個項圈也跟隨他一起埋了墓地,可如今卻出現在格雅小姐這裡,難不格雅小姐還有盜墓的習慣?”
江婉婉噗嗤一樂,“說不得是格雅小姐對拓真用至深呢,所以即便是陪葬品,也要挖出來自己藏着。”
“你這賤人!竟是你害了我真兒!”錫盟首領扶着桌子站起來,一雙眼睛赤紅,恨不得生吞了格雅。
格雅冷笑一聲:“就是我殺了他又如何?誰讓你們這些人,從來沒有把我當人看過,只把我當做聯姻的工,你們擅作主張給我和他結親的時候考慮過我的嗎?”
嘶吼着,像是全世界都欠了。
格木看到這樣,忍不住想起安映雪先前的話,試探着問:“雅兒,爹爹可是一直很疼你的。”
格雅向他,朝他大大翻了個白眼。
“得了吧,你那麼多的兒,恐怕至今什麼名字你都未必清楚!要不是我外祖家背景雄厚,恐怕我和我母親早就被你給厭棄了吧。”
看到這種態度,格木心中莫名慌,訕笑道:“可無論如何我也是你父親,你應當,不會真對我如何吧?”
格雅勾脣一笑,笑容殘忍冷:“我當然不會對你做什麼啊父親。”
格木心中鬆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有松完,又聽格雅道:“我只是往您的酒杯里加了點東西,讓您能夠早點休息罷了。”
誰都知道,這話里的早點休息,可不是真的想要讓格木好好休息,恐怕是要讓他一輩子躺着起不來那種休息。
格木聽明白了的意思,頓時臉大變,不敢置信道:“你瘋了?我可是你父親!你這麼做簡直是大逆不道!”
吹了吹塗滿紅蔻丹的指甲,格雅淡淡道:“那又如何?我也沒覺着您有多孝順了,當年上位的時候,不正是你主求取我母親獲得我外祖家幫助麼?要不是您心急坐上位置,指不定我那未謀面的爺爺我還可以多看幾眼。”
格木一張臉被氣得鐵青,萬沒想到往日裡看起來乖巧聽話的兒,竟敢騎到他頭上了。
下意識地舉起掌,格木就想要打格雅,格雅冷笑:“你敢我一個試試,我保證你連今晚的月亮都見不到!”
“哈哈哈好一出狗咬狗啊,叔叔,我早便與您說過吧,若是早點把格雅嫁出去聯姻,哪裡還有如今這些事兒呢?”格蘭癲狂大笑道。
格雅走到面前,狠狠一腳踹向。
“原來竟然是你這小蹄子在背後搞鬼,我說怎麼好端端的非要讓我去跟拓真聯姻,你要是那麼喜歡聯姻,我這就送你去地府找他!”
格雅從腰間出匕首,就要往格蘭上刺去。
安映雪見此,將手中的木盒子砸了過去,正好砸到格雅的手腕,將的匕首撞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