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穿着錫盟服飾的侍衛將帘子掀開,恭敬地等着外面的人進來。
一看到是錫盟的服飾,安映雪便放心下來,擡頭看着門口,拓真緩緩走進來。
“格雅,我的未婚妻,好久不見。”
拓真上還裹着大部分的白紗布,行也有些遲緩,但人卻是好端端地站着。
格雅眼裡出現驚恐:“你、你不是死了麼?爲什麼還會站在這裡?”
“死了?”拓真笑了笑,“過去那個拓真的確死了,被他的未婚妻親手殺死的。”
他看着格雅的眼神冷漠冰涼,再不復之前的意。
“真兒?!”錫盟首領看到拓真出現,除了一開始的震驚外,這會兒已經快速接了拓真還活着的消息。
拓嵐同樣臉激,他看着拓真,脣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怔怔地着他。
“大哥!”拓真了聲,聲音有些沙啞。
“小弟。”拓嵐回應了他,眼裡出現笑意。
“咳,二位要不還是先解決了眼下的事再敘舊?”安映雪打破他們的溫氣氛。
拓真不好意思地沖笑了笑,隨後朝外面一招手,一羣錫盟的侍衛就衝進來,迅速將格木父都給抓了起來。
格雅確認拓真還活着過後,便沒再開口說過話,只是着拓真。
拓真走到格雅面前,雖然心裡早已經對格雅失,卻還是問:“你......究竟是爲什麼要殺我?我自認從未虧欠過你。”
從錫盟和烏塗聯姻那一天開始,哪怕他心裡對格雅還沒什麼,但卻是將格雅當做自己的妻子在看待,尊重,護。
提出要去別的地方遊玩,他即便手上忙碌,也儘快安排好陪着一起去。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所謂的遊玩,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騙局。
格雅哂笑:“你還沒有虧欠我麼?因爲要嫁給你,我失去了自由,無法選擇我自己喜歡的人,往後的人生都要看你的臉生活,這難道還不算虧欠麼?”
拓真皺眉:“我從未讓你看過我的臉。”
他仔細回想,不知道是不是從前有什麼地方讓格雅不太舒適,才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遲早會有這一天的。”格雅喃喃道:“你們自以爲是地將我聯姻,可你們問過我的想法嗎?拓真,你樂意爲自己的婚姻做出犧牲,可我不願意!”
拓真看着,才知道心裡有着這樣大的委屈和不滿,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像真的是他把格雅變這樣似的。
“你不樂意可以去反抗,可以去爲自己爭取,但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你要殺人的理由。”安映雪走上前,點破格雅那藏的卑鄙心思。
“拓真待你如何,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你覺得自己是害者失去了自由,難道是他害你變這樣麼?你要真有本事,爲什麼不直接找你父親報仇,反而是找拓真?可笑!”
格雅的臉,每隨着安映雪說一句便要扭曲一分。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忽然掙開侍衛的束縛,舉着匕首朝安映雪口刺去。
二人距離很近,不到兩步,安映雪思維反應過來了,速度卻跟不上,只能眼睜睜看着匕首即將落到自己口。
眼看匕首要穿過布料的時候,一隻修長如玉的手出現,牢牢將匕首握住。
鋒利的刀刃很快劃破那隻手,鮮紅的雪珠低落在安映雪服上,瞳孔一,擡頭看向這隻手的主人。
李弘晟面不變,似乎手心被割破的人不是他。
握住整個匕首後,他用力一腳朝格雅踢去,格雅力,整個人像破布娃娃似的飛了出去,摔得很遠。
將匕首扔到地上,李弘晟看了眼手心寸長的傷口,不在意地將手放下。
安映雪托住他的手,在李弘晟驚訝地目下,冷着臉用乾淨的布簡單包紮理了下傷口。
“最近幾天都不要水。”安映雪說。
李弘晟見抿着脣一臉不開心的模樣,心中莫名有些心虛。
“嗯。”他應了聲,安映雪繃緊的臉這才稍稍放鬆。
拓真到底是對烏塗的人留了,將拓嵐等人帶走後,也帶走了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