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三弟表現甚是亮眼,父皇可沒拿你舉例子,我這耳朵啊,都快要起繭子了。”太子搖頭無奈道,字裡行間卻都是在炫耀他如今待在上書房幫皇帝辦事。
李弘晟對此反應平靜,他沒有回答太子的話。
太子兀自得意了一會兒,沒能得到李弘晟的恭維。
他正打算再刺激李弘晟兩句,李宏毅卻忽然走過來。
“這不是我們風頭旺盛的三殿下麼,回來也不知道跟我們打個招呼。”李宏毅笑道,毫不見外地在李弘晟旁邊坐下。
太子自來和李宏毅不對付,看到他坐下來了,臉一沉,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二哥過獎了。”面對李宏毅,李弘晟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李宏毅冷笑一聲,湊近李弘晟低聲道:“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就等着什麼時候把李弘祈那傻子拉下來是不是?”
李弘晟看着他,“我自然是沒有這個想法,二哥也大可不必用自己的想法來揣測我。”
“哼,你最好是沒有!”李宏毅低聲道,“你可別忘了,定國將軍府的罪名,至今還沒有洗乾淨呢,若不是你娘和你外翁用自己的死來威脅父皇,早就有了定論。”
李弘晟的緒一直都是比較平穩的,但李宏毅說到德妃和他外祖的時候,他臉雖然未曾有什麼變化,眼神卻一下子就冷了。
若是有悉他的人在這裡,就會知道這是他生氣時的表現。
“本宮的私事,就不勞二哥關心了。”李弘晟冷淡道。
李宏毅主要就是來警告李弘晟的,見他始終一副無波無瀾的模樣,他也覺得心中無趣,便離開了。
他沒發現,前腳他才離開,後腳李弘晟就擡頭緊緊盯着他的背影,那雙無波無瀾的眸子裡,不斷閃過殺意和暗,又被他藏眼底。
待到殿內的人都到齊後,天承帝終於姍姍來遲。
衆人先給他見了禮,天承帝說了些吉祥的話,便讓大家不必太約束。
早便準備好的歌舞齊齊上場,衆人欣賞着心編排的歌舞,一邊同皇帝聊聊家常,倒顯得君臣之間其樂融融。
新上任的麗貴妃這次宴會就坐在皇帝邊,負責給皇帝布菜或者倒酒,那距離近的讓不參加宴會的妃子都紅了眼眶。
麗貴妃的父親,便是當年舉報魏將軍通敵叛國的人,他後來接手了魏將軍在邊關的任務,又帶着士兵打了幾場勝仗後,越發得到皇帝的重視,連帶麗貴妃也步步高升。
前些日子忽然冊封麗妃爲麗貴妃,就是因爲麗貴妃的父親又打了一場勝仗,皇帝不好繼續賞賜什麼,再加大權力也不可能,所以最後這嘉獎的殊榮就落到了麗貴妃的頭上。
李弘晟心中清楚前因後果,看了眼上首相和諧的二人,他眸微暗。
“父皇,此次過年,兒臣特意從外頭尋來了上等的玉石,親手給您刁了一卷靜心經,希您能喜歡。”
太子站出來說,他的人很快將一塊人高的玉石擡到大殿中央來。
那玉石是白綠的,質地上好,玉質溫潤,上面整整齊齊雕刻着一卷靜心經,一看便知道是花了不時間和經歷的。
別說那捲靜心經,是這塊玉石的大小與,就已經足夠人驚嘆了。
而大殿裡果不其然已經有人開始誇讚李弘祈,說他孝順又說他有本事,能夠找到這樣好的一塊玉石。
天承帝雖是皇帝,見過不的奇珍異寶,但始終是一介凡人,看到如此貴重華麗的東西,還是會心大好。
“哈哈哈祈兒費心了,賞!”皇帝高興道。
便有衆人端着金勾勒的荷包走到李弘祈面前。
李弘祈面激,雙手將荷包拿起來,朝天承帝磕頭致謝:“多謝父皇!”
這荷包裡面其實沒有多銀子,荷包雖然繡工巧,但也並沒有很值錢,關鍵在於這是皇帝賞賜給李弘祈的,這便說明皇帝對他的這份禮很喜歡。
李弘祈自然是得意地,他找了好久,又用了不關係,終於是將這塊玉石得到手。
有了李弘祈打樣,其他皇子也不甘示弱,紛紛將自己尋找來的珠寶展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