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失是假的,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天承帝也不會當真跟李弘晟計較什麼。
他也看出來了,李宏毅這是知道李弘晟沒有準備禮,所以故意爲難李弘晟呢。
眉頭一皺,天承帝心中很是不舒服。
他一直教導自己的幾個兒子要相親相,互相幫助,可李宏毅如今卻故意算計李弘晟,很難不讓他生氣。
“既然老三已經準備好了,再拒絕豈不是浪費了他的一番心意?那棲梧琴就算給我,我也不知何時才能夠用得上,倒不如給老三演奏。”
皇帝開口了,即便李宏毅心中千百個不願意,也只能將棲梧不不願地給李弘晟。
李弘晟接過棲梧琴,同李宏毅道謝:“多謝二哥,弟弟定然會好好演奏,絕不會讓二哥的棲梧白費的。”
李宏毅僵地笑笑,扯了扯難看的角。
李弘晟也不講究,直接盤在大殿中間坐下,將古琴橫放在膝頭。
悅耳的琴音從他手指尖傳出來,不得不承認,這棲梧琴確實不愧是有名的古琴,而李弘晟的琴藝也沒大家失。
“好!賞!”皇帝率先鼓了掌,其他人也紛紛跟着拍手好。
衆人是看出來了,皇帝對李弘晟的表演還是很滿意的。
李弘晟站起,朝皇帝道:“回稟父皇,剛剛那首曲子,便是兒子要送給您的禮。”
皇帝已經許久沒聽到李弘晟稱呼自己,一時心中慨。
將緒到心底,皇帝笑着道:“這份禮,朕甚是歡喜。”
“父皇喜歡就好。”李弘晟說,臉難得溫和了幾分。
皇帝看見,立即道:“除了荷包,你還想要什麼獎勵?”
李弘晟一愣,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可以擁有第二份禮。
但他到底不是得寸進尺的人,便說:“一個荷包兒子就滿足了。”
皇帝頓時更開心,看了眼棲梧琴,又看了看李弘晟,皇帝說:“朕見你對這棲梧琴似乎很有興趣的模樣,那便把這棲梧琴賞賜給你吧。”
“什麼?”李宏毅下意識道,不敢置信地着皇帝。
皇帝見他一副不不願的樣子,便皺眉冷聲道:“怎麼,你已經給朕的東西,難道朕還不能自作主張送人了?”
這罪名可有點大了,李宏毅趕緊跪下,“父皇息怒,兒子只是一時驚訝,絕對沒有不尊重父皇的意思。”
皇帝冷哼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信李宏毅的話,只是同李弘晟說:“這棲梧琴就賞賜給你了,你拿回去吧。”
李弘晟一開始應戰,只是爲了刺激李宏毅,沒想到還有這種收穫。
看到李宏毅難看的臉,李弘晟淡淡一笑,“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兒臣多謝父皇厚。”
李宏毅辛辛苦苦找來的棲梧琴,他連自己都沒有捨得一下,就等着拿到宴會上討好皇帝,如今倒好,皇帝還不知道有沒有討好呢,琴卻是白白便宜了李弘晟。
李弘晟將棲梧帶着回到自己位置上,沿途收穫了不目。
他不驕不躁,對那些打量自己的目不做任何回應。
經過這一段的小曲過後,接下來的宴會倒還算是比較平靜,其他皇子到底還是有腦子的,才不會像李宏毅那樣頭腦發熱來找李弘晟的麻煩。
李弘晟難得清靜下來,後半段宴會全程靜靜欣賞表演,時不時喝一點酒。
和其他有職在的皇子相比,李弘晟就是一個大閒人,因此也沒有多人來找他說話。
將近子時,宴會終於結束了。
達貴人和他們的家眷都陸陸續續離開皇宮,李弘晟也往宮外走。
“三殿下且留步。”
皇帝邊的王公公快步小跑過來,笑呵呵地同李弘晟說:“如今時辰不早了,殿下這回去還得需要些時間,不弱今晚就住在宮裡,明日再出宮去。”
王公公與李弘晟關係並不如何親近,他能夠跑來和李弘晟說這些話,顯然是得了皇帝的授意。
李弘晟擡頭看了眼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皇宮,沉默片刻還是搖了搖頭。
“不必了,我的府邸距離皇宮並不遠,回去也花不了多時間。”他拒絕道。
王公公臉上的笑容就有些勉強了,“若是這是陛下的意思呢?”